身上的傷火辣辣疼起來,越跑只覺渾身像被車輪碾過,四只爪都不知道該落在哪里。
忽然它只覺后脖頸忽地一緊,緊接著四爪騰空。
啊喂!
明瑤剛要掙扎,卻被定住了一般。
雪狐輕輕叼著它,走到草叢中,將它放下,低頭舔了舔她背上的傷。
溫?zé)岬挠|感讓明瑤渾身一顫。
雪狐舌頭上有細(xì)小的倒刺,舔舐時(shí)帶來輕微的刺痛,和絲絲涼意。
“你……”
明瑤“喵嗚”的尾音化作一聲咕嚕。
”別碰我!我警告你……我的肉不好吃,真的?!?/p>
明瑤小聲嘟囔,身體的溫度像是被慢慢抽去了般,渾身的力道不自覺軟了下去。
腦袋昏昏沉沉,眼皮重了很多。
睜不開,想睡覺。
明瑤心想,自己大概是要被吃掉了。
便宜了這只該死的狐貍!
……
雪狐盯著外面赤紅色的夕陽(yáng),柔色橙光落在它的眼中。
以往無數(shù)次,它也曾這樣,在一望無際的雪原冰川眺望。
但那似乎是很遙遠(yuǎn)的記憶了。
久到它甚至覺得,是上輩子發(fā)生的事情。
冰川的盡頭,傳來狐族遙遠(yuǎn)的叫喊。
“阿琰——”
它回過頭,就會(huì)看到冰川上數(shù)十只純白色的雪狐,久久注視著它。
此起彼伏的叫喊聲,像是在與它道別。
阿琰不記得后來發(fā)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這里來的。
醒來時(shí),它已經(jīng)受了傷。
阿琰垂眸,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小貓。
丁點(diǎn)兒大,甚至沒有它的前臂長(zhǎ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