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血過多,野狼的神志已經(jīng)不清醒了。
它半睜著朦朧的眼睛,除了疼痛刺激著反射神經(jīng)做出無意識的反應外,再也沒有其他動作了。
獵人拿出手術(shù)專用針線,消毒后給野狼的傷口進行縫合。
傷口不大但是很深,野狼遭了不少罪。
眼前血淋淋的場面刺激著明瑤的神經(jīng),它不敢看卻又忍不住偷瞄。
每次野狼因疼痛抽搐的時候,它也會下意識倒吸一口氣。
野狼的命比它想象中還要硬,也比它想象中更會忍痛,都這樣了還一聲不吭的。
如果不是聽野狼說過話,還差點以為它是啞巴。
半個小時后,傷口總算處理好了,獵人替它上好藥包扎好,擦了擦額角的汗。
他知道野狼和狼群奮力搏斗,才保住了貨物,看到它現(xiàn)在傷得這么重,心里也不好受。
“你好好休息?!?/p>
摸了摸野狼的頭,獵人起身將手上的血擦干凈,準備去給它準備豐盛的晚餐,好好補一補。
路過明瑤的時候,獵人頓住腳步,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笑,“你還沒走啊,是不是擔心它所以才守在這里的,沒想到不知不覺中你們關(guān)系這么好了,那我就把它托付給你照顧了。”
聽完這番話,明瑤輕哼一聲,傲嬌地扭頭。
誰說它在意這匹臭狼了,又兇又狡猾。
它留在這里只是想看笑話而已。
獵人走后,明瑤想了想,還是悄悄挪步,在野狼身邊休息。
它才不是看野狼一直在發(fā)抖,想用體溫幫忙取暖呢。
純粹是這里的地毯趴著要舒服一點而已。
明瑤不愿意承認,它看到野狼為了它和貨物受傷,心里還是有幾分愧疚的。
這匹狼一直想吃掉它,它要是承認自己的關(guān)心,不就成了抖了么。
它又沒有斯德哥爾摩綜合征。
“嘎吱——”
木門被緩緩推開,外面的冷風吹了進來,明瑤下意識打了個抖。
它瞇起眼睛,看向來者。
二狗邁著一如既往囂張的步伐走了過來,看到躺在地上的野狼和它腿上的傷口后,臉上寫滿了幸災樂禍,“活該,讓你裝逼,只可惜那些狼群下嘴還是太輕了,把這條腿直接咬斷該多好?!?/p>
明瑤皺起眉,還是第一次反駁,“你有病是不是,如果不是它你早就被咬死了,也不知道在得意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