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輕在背后偷笑,她也緊隨其后,先去了太后的慈寧宮。
太后昨晚上睡的晚,今早起的也晚,才準備要用早膳,結果,剛要喝粥,吳太妃就領著人浩浩蕩蕩進了慈寧宮。
一進門,就眼淚鼻涕一大把的開始哭了。
“太后姐姐……您可要為我做主??!我真是苦命死了,先帝活著的時候都沒人敢算計我,先帝去了……我就開始被人算計欺辱了……嗚嗚嗚……我真是不想活了?!?/p>
太后這些年最是怕吳太妃進宮,吳太妃事兒多,只要她進宮,準沒有好事情。
“吳太妃,你這是怎么了?誰欺負你了?過來,給哀家說說?!碧笥仓^皮,朝著吳太妃伸手。
太后今兒穿了一件宮里頭繡娘才新做好的蜀錦褙子,花樣是她精挑細選的石榴花,誰知道,吳太妃撲過去,就撲在她身上眼淚鼻涕一大把的哭了起來。
身上的新衣裳,頃刻間被淚水鼻涕打濕,揉的皺巴巴的。
太后直皺眉頭,“吳太妃,你這到底是怎么了?”
“嗚嗚嗚……你讓他們說,妹妹實在難以啟齒?!眳翘f著,還狠狠醒了醒鼻涕。
太后眼底遮擋不住的嫌棄,卻又不敢表露半分,一雙眼睛立刻看向戰(zhàn)澈,“老八,到底怎么回事?”
太后目光掃過他們四個人,心里其實隱約猜測到了什么,“是換親的事情有眉目了?”
太后話音剛落,沈惜月就紅著眼睛跪在了地上,緊接著,戰(zhàn)凌也滿臉愧色的跪在了地上。
“皇祖母,孫兒錯了,請您開恩原諒孫兒。”
戰(zhàn)凌聲音顫抖。
沈惜月也一副可憐模樣,哭哭啼啼道,“太后,都是惜月的錯,您若要責罰,就責罰惜月一個人……”
“你的錯?”太后聞言,一下子就明白怎么回事了,眼睛微微瞪大,腦子里想著這幾天發(fā)生的事情,略微一想,她就立刻想明白了,忍不住高聲大罵。
“沈惜月,為你賜婚的可是哀家,你竟敢在哀家面前搞小動作,你當哀家是什么?”
“你若是不愿意嫁給老八,你大可以來找哀家說明,難道在你心目中,哀家是那般不通情達理的人嗎?難道哀家會硬生生逼著你去嫁給老八不成?”
沈惜月聞言直哆嗦。
太后又罵戰(zhàn)凌,“還有你,你又是怎么回事?你若是不想娶沈輕,你跟哀家開口說?。∧銢]嘴嗎?你不跟哀家說,又去私下里搞這種見不得人的勾當,這就是你的皇子做派?你父皇是怎么教你的?書又是怎么讀的?禮義廉恥呢?書都讀到狗肚子里去了?!?/p>
戰(zhàn)凌一聽這話,嚇的臉色都白了,一個勁的求饒,“皇祖母,孫兒真的錯了,求您別把此事告訴父皇好嗎?”
太后面沉似水,一雙眼睛迸發(fā)著銳光,罵道,“下作,實在下作,下藥這種事情你們都能做出來,誰教你們的?”
“沈惜月,是你教戰(zhàn)凌的嗎?”太后死死盯著沈惜月,在她看來,戰(zhàn)凌就算再大膽,也定然不敢做出這種欺君的事情。
若是沈惜月不挑唆,戰(zhàn)凌沒那個膽子。
她自己的孫子,她自己還是了解的。
沈惜月慌了,目光一下子看向了戰(zhàn)凌,想讓戰(zhàn)凌幫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