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屬院準許申請書,估計也是這兩天。
因為我的工作性質(zhì),你也知道,既然結婚了就得跟我待在部隊里。
所以你真的準備好了嗎?”
孟遙不是沒想過他說的問題,而是壓根就沒有機會去想這些。
就像她得知酆塵出事時,沒有任何猶豫和思考的時間,就匆忙趕到了荊州。
不過才兩天的時間,不僅救了他,還迷迷糊糊地完成了人生大事。
“要是隨軍的話,我還能回京市嗎?
我剛找到自己的家人,還沒來得及團聚,就跟你結婚了,我”
酆塵輕笑道:“傻瓜,你只是嫁給我,不是賣給我,你當然有選擇自己生活方式的權利。
你若是高興就留下來陪陪我,厭倦了也可以回京市待一段,或者去找你的家人聚聚,當然你若是有什么夢想,只要在我能力最大范圍內(nèi),也會支持你的?!?/p>
聽到這話,原以為又要被婚姻捆綁一生的孟遙,暗淡的眸子漸漸發(fā)亮:“真的?”
看酆塵堅定地點點頭,孟遙這才明白:原來嫁為人妻,選對了人,也依然可以做自己。
上一世,她被困在孟家二十年,又被婚禮牢牢地‘關在’齊家二十年,被道德被愚孝被婚姻,捆綁了一生,直到慘死都沒有獲得過真正的自由。
“謝謝你!”
孟遙閃著真摯的大眸子,發(fā)自肺腑的感謝。
誰也沒有發(fā)現(xiàn),兩人望向彼此的眸底閃過著光芒
不知不覺,一聊就是到深夜,何光并沒有來接班,不是他不愿意,而是酆塵特意交代的。
讓他沒事別打擾自己和新夫人的獨處時光。
難怪白天,何光看起來有些委屈,原來是被自己的連長嫌棄了。
此時,天上的圓夜如同病房中的兩人,和諧又美好。
看著趴在床邊,酣睡的孟遙,酆塵小心翼翼地下了地,一把將她抱起,輕輕放在了床上
此時,圓夜的另一端,一輛趕夜路的吉普車,后車輪陷在了半道的泥土中。
陶躍進懊惱地下車查看,又環(huán)顧了荒蕪的四周,心底有些發(fā)怵:半夜拋在山路里,可不是什么好兆頭。
任麗珍一臉擔憂地搖下車窗,關切地問道:“老陶,怎么樣?。俊?/p>
陶躍進愁容滿面:“情況不太樂觀?!?/p>
車子卡在這,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容易遭遇劫匪不說,‘運氣好’還可能碰上山林猛獸。
車上又載著兩個女人,真遇到事,他也犯難。
任麗珍果斷跳下車,看了眼車況,隨即擼起袖子,“來,我和你一起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