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侮辱明明應該是她,最后聲名狼藉的人居然是我。荷花宴和野男人糾纏在一起,被當眾捉奸的人也應該是她。母親,肯定是姜枕雪要害我,我要殺了她,我要殺了她。”
好好的女兒變成了這個樣子,陸夫人的心仿佛在滴血。
來送藥的伙計都露出鄙夷的表情。
你下黑手害人就是貴人。
人家反擊就是賤人。
自己蠢還怨別人。
看到那碗黑乎乎的藥,陸拾月下意識地蜷縮在一起,整個人都在發(fā)抖。
“我不要孩子,我都還沒嫁人,我要什么孩子,我要落了這一胎?!?/p>
陸夫人的表情滿是糾結(jié)。
她咬咬牙,叫了大夫:“有沒有什么不傷身子的藥,落了我女兒這一胎?!?/p>
那大夫就是之前給陸拾月把脈的那個。
他微嘆了口氣,搖頭:“陸小姐特質(zhì)特殊,若是落胎,恐怕會有生命危險?!?/p>
“你說什么?”
陸夫人面上的驚詫,一點一點被絕望取代。
陸拾月眼中的恨意卻是更濃。
“母親,我嫁裴執(zhí)墨,哪怕是為妾。”
憑什么她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姜枕雪卻能好好做她的康寧郡主?
她不服。
她要把姜枕雪一同拉進地獄,給她陪葬。
看著女兒癲狂的樣子,陸夫人心如刀割,她勸:“你一向跟楚焉交好,出事之后她一次都沒幫過你。會不會……”
“不可能!”陸拾月決不允許任何人說楚焉的壞話:“焉兒姐姐對我很好,又怎么會害我,一切都是姜枕雪?!?/p>
她的眼神逐漸變得癲狂,手一點一點收緊。
“都是姜枕雪的錯?!?/p>
而姜枕雪,根本沒留意過陸拾月的事。
幾天的時間,足夠她準備。
楚焉約她的日子轉(zhuǎn)瞬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