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卿如已經(jīng)被腎上腺素沖昏了頭腦,又死死抱著我,像個章魚似的:
「我不!江亦,我不要周時謙,不要公司,也不要什么家產(chǎn)了,我們私奔吧,去一個我媽找不到的地方!」
眾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是即將異國戀的小情侶,露出促狹笑容:
「哥們,你女朋友這么舍不得你,要不然帶走算了?」
「是啊,事業(yè)重要,愛情也重要啊,現(xiàn)在這種好女人可不多了!」
聞言,許卿如有些臉紅,聲線更軟:
「江亦,你知不知道,你走的時候我好害怕,我差點以為,這輩子都見不到你了……」
她的情話很動聽。
要是以前的我聽到了,沒準(zhǔn)會被感動到一塌糊涂。
但現(xiàn)在,我冷靜道:
「你就不怕你媽媽?她手眼通天,找到你了,你該怎么辦?」
許卿如像應(yīng)激一樣嘶吼道:
「你別提她!她就是個瘋女人,自己找了個鳳凰男,怪到我頭上來了,要不是她給我洗腦,說沒人愛我,愛的都是我的錢,我怎么會把你弄丟了呢?」
說著,她掏出一張黑卡,獻(xiàn)寶似的放到我手心:
「給你,其實我早就想給你了。江亦,以后我對你再無保留,你再給我一次愛你的機(jī)會,好嗎?」
我知道,許卿如今天的瘋狂,是被強(qiáng)控制欲的母親多年壓迫,積累后終于爆發(fā)了。
我治愈她這么多年,到底沒能讓她走出心里的陰影,沒能讓她對我敞開心扉。
搖頭,我嘆口氣,將黑卡塞進(jìn)她的衣袋,隨后拿出手機(jī),就要撥打報警電話。
就在這時,機(jī)場又進(jìn)來一幫人。
許母為首,周時謙隨后。
身后十幾個黑衣保鏢,對許卿如虎視眈眈。
許卿如一開始還緊緊抱著我。
可許母只一個眼神,勾了勾手指。
她就渾身一顫,乖乖走了過去。
許母對我露出一個毫無溫度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