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不想告訴她呀。
于是她又寫下最關(guān)心的問題之一,
“奴是天生啞巴,還是因病而至?”
“你曾經(jīng)能言善辯?!?/p>
哎,可惜了…
她想到被撿到時(shí),腰間的那塊令牌,上面刻著歪斜幼稚的字,于是又寫,
“奴有孩子嗎?”
“沒有?!蹦侨说统恋卣f話,“未婚嫁,未生育?!?/p>
暗地捏了捏手心,阿巧本能地覺得裴將軍在瞞著她什么,
她順從地笑了笑,露出嘴角漂亮的梨渦,
提筆問,
“奴與將軍是何關(guān)系?”
一陣沉默。
帳外暴雪漫天,萬物寂寥。
炭火又爆燃了一聲,啪地響,
將軍說,“是摯友?!?/p>
不,不是摯友,
沒有人會(huì)對摯友小心翼翼地說話。
既然不與她說真話,她便問,
“將軍準(zhǔn)備如何處置奴?”
筆鋒剛落,身后襲來一陣?yán)滹L(fēng),脖子上剛起顫栗,冷風(fēng)就戛然而止,
副將端著托盤上前,擺上一鍋肉羹,兩只空碗,兩支羹勺,他看了她一眼,眸中似有敵意,來不及多想,就看副將低頭退下了。
問題被打斷,寫滿字跡的竹簡被卷了起來,放在了桌邊,
阿巧心想將軍大概不會(huì)回她了,便主動(dòng)盛上肉羹,
第一碗放在那人面前,第二碗才給自己。
盛羹湯的時(shí)候大約是挽高了衣袖,露出手臂上的刀疤來,在小臂側(cè)面,是豎著的,食指長,丑陋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