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急報!”
帳外傳來副將杜蘭的聲音,突然被打斷,那人瞬間起了怒氣,低吼,“外面候著!”
話落,再次急迫地低頭尋到少女雙唇,
“將軍,是主君那里的消息!”
話一出,裴昭頓時停下,摁住少女后頸,與她額頭碰額頭,深深吸進幾口氣,緩了片刻,這才壓下渾身的燥熱,
壓住了欲念,很快恢復(fù)了鎮(zhèn)定。
倒是阿巧衣不蔽體,面色潮紅,狼狽的像只迷茫的小狗,男人用大氅將她裹住,輕拍她后腰,說,“去榻上等著,一會兒找你?!?/p>
帳門大開,白雪刺眼,副將飛來的眼刀逼的阿巧移開目光,
這副將見她一次瞪她一次,次次沒好臉色,
杜蘭其實生了張明艷大氣的北地面容,可常年行軍,再好皮肉也禁不起折騰,看上去約莫二十出頭,卻已在眼尾生出了淺淺的細紋。
她行了軍禮,呈上張羊皮密函,
男人身披素色長儒落座,欲潮退去,一雙鳳眸如點墨般漆黑,烏發(fā)垂腰,恢復(fù)成了冷俊的模樣,
杜蘭上前,壓低了嗓音在將軍耳邊說話,
裴昭臉色越發(fā)難看,他本就長了張不怒自威的臉,稍一蹙眉,更是看得人膽寒。
“下去吧?!迸嵴颜f,
杜蘭抱拳告退,走之前幸災(zāi)樂禍地看了阿巧一眼,還用口型對她說,“你死定了?!?/p>
阿巧一怔,還沒想明白,就看將軍向她走來了,
男人身形太過高大,壓迫感是與生俱來的,他不再對她笑了,看的她心頭一緊,下意識地籠緊了大氅,剛才的膽大包天消失得無影無蹤,
“阿巧?!睂④娊o她理了理耳邊碎發(fā),眸中含著她看不懂的情緒,“想在榻上,還是進水里?!?/p>
阿巧垂下眸子,點了點身下床榻,
大氅被將軍拿走,全然暴露,她周身一涼,不可控制地打了個寒戰(zhàn),垂下眸子,無助地用雙臂遮住自己,
將軍攥住她手腕,不輕不重,力道剛好拉開,目光帶上了侵略性,眸光沉沉,帶著毫不掩飾的占有欲,在她身上碾了個來回,
“是我的阿巧了。”他聲音中帶著濃重的占有欲,
阿巧別過臉,身子不住地發(fā)抖,被動地將一切都呈給將軍,
“冷?”那人問,聲音比剛才柔軟許多,
不冷,是開心到發(fā)抖,
她主動抱住將軍,
寬大溫暖的手掌撫上她后頸,帶著不容她拒絕的力道,
視線里的銅案和炭盆轉(zhuǎn)眼成了雪白的帳頂,
那人俯身,沉重又溫暖地壓了上來。
她忍痛承受,撫摸著男人堅毅冷峻的臉頰,摩挲他的眉眼,積攢了許久的委屈突然爭相涌現(xiàn),素白的臉上露出令人心疼的脆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