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塊雖和她的那個字跡一模一樣,但刻的深淺有細微的區(qū)別,
孩童拿不動刻刀,刻印有深有淺,而這塊…深淺均勻,只有成人才會有這樣的力道啊…
裴昭發(fā)覺不對,一把搶過木牌,阿巧一驚,反手就要去奪,裴昭不給她機會,轉(zhuǎn)眼就把木牌扔進了火盆!
火舌舔上梨花木,木牌瞬間咔的裂開!
阿巧心口一炸!撲向炭盆徒手想將它取出來,碰到木炭,灼的她無聲痛呼,手指瞬間起了半指寬的水泡!
“瘋了嗎你!”裴昭怒喝,一把拽過少女手腕,
半邊右手被燎得通紅,更多的水泡浮現(xiàn)出來,慘不忍睹。
金絲炭溫度高,用于取暖再好不過,燒東西更是不費吹灰之力,
刻著“裴昭”二字的小木牌被火焰包圍,
阿巧被攥著手腕,拼命掙扎不脫,啊啊地哭著,眼睜睜地看著最后的念想化為灰燼…
她脫力地癱坐在地,大顆大顆的眼淚落下,肩頭不住顫抖…
為何會這樣…
趙人燒了她的木牌,而孩子的父親燒了另一塊。
瞧,燒了孩子的東西,這生父還氣上了,連拽帶拖地把她扔上床塌,留下句,“好好待著!”轉(zhuǎn)身離開,
風(fēng)雪吹進來一瞬,門砰的關(guān)上,
她跌跌撞撞地下了榻,撞的鐐銬叮當(dāng)響,急忙用壺里的茶水熄滅炭火,呲啦一聲,青煙四散,
撥開木炭,終于找到了燒得不成樣子的木牌,黑黢黢的,全是裂痕,還殘缺了大半,
心疼地握在手中,貼著心口…
風(fēng)雪又來,門開了,
那人抄著腿彎將她打橫抱起,輕輕放在了床塌上,他要搶她木牌,她不給,死命攥手里,
和幕府將軍拼力氣著實勇氣可嘉,
那人發(fā)了狠,稍一捏她手腕,疼得她立馬張大了嘴,木牌掉在地上,
“上藥!手還想不想要了!”裴昭又急又氣,語氣甚是兇狠,攥著手腕不由分說地開始涂藥,
燒傷最為棘手,若處理不得當(dāng),潰爛截肢都有可能,
阿巧不肯乖乖聽話,不停地扭動手腕,把水泡都蹭破了幾個,還是倔著要彎腰去撿,
裴昭有一萬種辦法摁住她,但對她還是心軟了,將那仿造的木牌撿起來放榻上,
“上完藥就還你,不然我重新扔火里。”
反正刻印部分已經(jīng)給燒沒了,給了也無妨。
威脅的話十分管用,
阿巧咬著牙,眼神憤憤,
她疼得倒抽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