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妙儀不時地看看哥哥,沈卓始終一派憂心忡忡的表情,自然是不希望沈妙儀將這一切說給黎晏書了。
但在妙儀看來,這線索其實是為枉死者討回公道的一個絕妙契機,不成,她必須想辦法說服哥哥。
“哥哥。”
沈妙儀終于忍不住開口了,沈卓沒表態(tài),甚至于連眼睛都沒抬一下,沈妙儀的聲音驀的打破了車內(nèi)的安靜。
“我沒睡著。”
沈卓皺皺眉,睜開眼睛看向她。車子在前進,有月亮光投射進來,那光在哥哥的臉上浮光掠影的跳動著,光也撞入了沈卓的眼瞳內(nèi)。
這么就了月光一看,那眸子銳利的好像匕首,似乎隨時都可以放射刀光劍影一眼,沈妙儀鮮少看到哥哥這樣的眼神。
雖然對方一言不發(fā),但那已是帶著無聲警告的模樣了。
沈妙儀本準備說點兒什么,或者懇求哥哥可以……算了,但當(dāng)她看到哥哥這犀利如匕首的眼的一瞬間,由不得心頭一緊。
那些醞釀許久的話語在這一剎那竟硬生生的卡在了喉嚨。
【怎么又要進宮了?該不該私底下將這事情說給黎晏書呢?】
【誰知道這背后還有什么秘密?若黎晏書跟著調(diào)查,搞不好還有大魚呢?】
【妙妙,你可不要犯傻啊,想一想當(dāng)初好了。】
【沈妙儀:哎呀,說還是不說真是個復(fù)雜的命題?!?/p>
沈妙儀自然可以真切的感受到哥哥那份不惜一切也要保護她以及保護好知晚堂,讓她和知晚堂以及這里的每一個伙計都安全的心。
【算了,還是睜一只眼睛閉一只眼睛算了?!?/p>
看沈妙儀要說話,沈卓咳嗽了以什么,緩緩抬起眼皮。
“你要說什么?”
“啊,這……沒什么,”沈妙儀期期艾艾,但最終還是咽下了那幾乎要沖口而出話。
“許是胸口憋悶了。”
沈卓沉默了片刻。
這才再次看向沈妙儀,用那語重心長的哥哥式的聲音緩緩的說下去:“阿妹,這一切就相當(dāng)于狂風(fēng)暴雨?!?/p>
“狂風(fēng)暴雨?”沈妙儀攥著手帕,暗暗用力。
沈卓續(xù)道:“那一切似不是咱們這小船能承受的!如今為了復(fù)仇,你我必須活著!”
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