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么樣!”
人群自動分開一條路。
只見手臂上還吊著石膏的趙之禮,在兩個保鏢的攙扶下,搖搖晃晃地站了出來。
他狼狽不堪,頭發(fā)凌亂,西裝也皺巴巴的。
透過繃帶縫隙露出的那雙眼睛,布滿了血絲,死死地鎖定著陸左。
那里面沒有恐懼,只有一種要將所有人拖下水的瘋狂。
“威龍商會又怎么樣?”
趙之禮的聲音因為激動而破了音,“你的根基遠在上京,遠水救不了近火!”
他掙開保鏢,用沒受傷的手指著柳元愷,臉上的肌肉扭曲出一個殘忍的笑容。
“我們趙家,掌控著柳家的原材料供應,命脈都攥在我們手里!”
“我只需要一個電話,不,我現(xiàn)在就打!”
他掏出手機,得意地晃了晃,“今天,柳家所有的工廠都將停工!所有正在執(zhí)行的合同,全部作廢!銀行會立刻上門!他們會馬上破產(chǎn)!”
他轉頭,病態(tài)地凝視著陸左,一字一頓地問。
“你威龍商會再有錢,再有勢,你能在一天之內(nèi),給他們重建一條完整的產(chǎn)業(yè)鏈嗎?你能嗎,陸大少主?”
整個門口死一般的寂靜。
所有人的目光在陸左和瘋狂的趙之禮之間來回移動。
趙之禮的威脅太致命了。
這是商業(yè)上的陽謀,是釜底抽薪,任你權勢滔天。
也無法在一夜之間改變一個城市的產(chǎn)業(yè)格局。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
柳家所有人看向趙之禮的目光,就跟看一個大傻x似的,沒有一絲的慌亂與擔憂。
陸左臉上非但沒有絲毫的怒意,甚至連一點波瀾都沒有。
他只是用一種近乎看小丑的眼神,平靜地看著趙之禮。
那眼神,讓趙之禮的叫囂,莫名地弱了下去。
“說完了?”陸左淡淡地問。
趙之禮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