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氏底下頭,她的心里很不安,總覺得會有什么事發(fā)生!
幾日后,放榜之日。
整個京城都陷入一種狂熱的期待中。
鎮(zhèn)國公府,楚若涵的院子里卻是一片寧靜。
她正教著女兒顧清辰打絡(luò)子,顧清辰卻明顯心不在焉,手里的五彩絲線纏成了一團亂麻。
“唉!”她重重地嘆了口氣,將手里的東西一扔,整個人癱在了軟榻上。
“又在想你的‘驚鴻’弓了?”楚若涵頭也不抬,手上的動作行云流水。
“娘,您說那太子是不是故意的?”
顧清辰翻了個身,抱著個引枕悶聲道:“他天天把弓掛在書房最顯眼的地方,誰去都能看見,就是不提還我的事!”
“我去了兩次,他都笑瞇瞇地跟我談?wù)撛娫~文章,絕口不提弓的事。他就是個笑面虎!”
楚若涵停下手里的活,看了她一眼,淡淡道:“那你便不想想別的法子?”
“我能有什么法子?總不能硬搶吧?”
顧清辰一臉的生無可戀,“爹爹已經(jīng)問過我兩次了,我都含糊過去了,再過些時日,怕是瞞不住了。”
“硬搶自然不行?!背艉闷鸩璞?,吹了吹浮沫,“可這世上的事,也不是只有‘要’和‘搶’兩種法子。他不是喜歡跟你談?wù)撛娫~文章嗎?”
顧清辰眨了眨眼,有些不解地看著母親。
楚若涵嘴角勾起一抹淺笑,提點道:“他既然出了題,你接招便是。”
“有時候,想要拿回一樣?xùn)|西,不一定要盯著那件東西本身。”
看著女兒若有所思的模樣,楚若涵沒再多說。
有些事,需得她自己想明白,才算真正長了記性。
就在這時,海棠腳步匆匆地從院外跑了進來,臉上是壓抑不住的狂喜。
“夫人!夫人!大喜??!”
楚若涵放下茶杯,嗔怪道:“多大的人了,還這么冒冒失失。什么事這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