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氏緩緩站起身,走進(jìn)佛堂。
看著顧三夫人慘白的臉。
眼底沒有悲傷,反而,有一絲難以察覺的輕松。
她心頭卻松了一口氣。
從今以后,她上頭再也沒有婆母壓著了。
這顧家三房。
終于可以由她說了算。
婆母太蠢。
家族若想昌盛,自然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
而不是靠打壓庶子庶女,嫡子才能光耀門楣。
顧律的崛起,對三房來說,何嘗不是一種機(jī)會?
可婆母卻親手葬送了這一切。
現(xiàn)在,她死了。
顧律和顧三房,或許還有轉(zhuǎn)圜的余地。
楊氏的目光,落在顧承業(yè)痛哭流涕的臉上。
她眼中閃過一絲復(fù)雜。
顧承業(yè),你何時(shí)才能真正長大呢?
與此同時(shí),鎮(zhèn)國公府主院。
陽光透過窗欞,灑在花梨木雕花大床上。
顧君澤半倚在床頭。
他指尖輕柔地,摩挲著楚若涵耳垂的紅痣。
楚若涵的臉頰泛著紅暈。
她靠在他懷里,享受著這份難得的靜謐。
“顧律那孩子,今日這一鬧,倒是把顧家三房的腌臜事,徹底掀了個(gè)底朝天?!?/p>
顧君澤輕笑一聲,“他不是鬧?!?/p>
“他是借勢?!?/p>
“借著圣上的勢,借著科舉的勢,借著顧家的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