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付滿滿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前所未有的堅定,“夏夏,我們不能光在這里生氣。陛下需要幫手,錦州的百姓也需要活路。咱們,得幫他!”
幾位小姐妹再次對視,繼而笑了。
“滿滿說得對,”陳可兒激動地站了起來,“我們雖是女子,但我們還有父兄,有一整個家族。我們斗不過大長公主,還斗不過一個董家嗎?!”
“既如此,那我們便好好商議一番?!笔拤羧挥X得,這是個足以改變大寧的事,且不論她們幾個小丫頭做不做得到,扳倒董家真的需要一個讓大長公主說不出話的理由。
幾人在書房里聊了許久,直到云芷過來敲門,說禁軍催促幾位小姐離開,大家才依依不舍地準備告辭。
“夏夏,你安心在家待著,外面有我們呢?!?/p>
付滿滿握著沈知夏的手,用力緊了緊。
“萬事小心,”沈知夏叮囑,“切記,保全自身最重要。若遇難處,一定要抽身。”
送走了四位帶著使命離去的貴女,棲梧院再度恢復了寂靜。
她回到書房,打開那張被自己揉捏了好幾遍的紙條。
“景王府”三個字,就像一根刺,扎得她心口疼。
“主子,”云芷走進來,將一只竹筒遞給她,“北斗傳回來的?!?/p>
北斗三日前就悄悄躲在了暗處,禁衛(wèi)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存在。
沈知夏接過竹筒,小心翼翼地將其打開。
里面的內(nèi)容不多,卻讓沈知夏久久不能平靜。
沈修遠死了…不是死于刑訊逼供,而是自己趁著玄甲衛(wèi)給他換鎖鏈時,一頭撞死的。
心里,不由自主地疼了一下,但也僅此而已。
沈修遠是他血緣上的父親,這一點無論如何也是賴不掉的。
但他卻不配給她當?shù)?/p>
沈知夏用力呼吸了幾次,終于平復下來,想了想問道,“云芷,我聽說江湖上有一種失傳的技藝,叫做易容術?”
“是,”云芷不知她想做什么,有些不解,“主子,易容術已經(jīng)失傳了,現(xiàn)在江湖上易容的法子,都是用豬皮做的面具,離得近些就能發(fā)現(xiàn)端倪,根本稱不上易容了?!?/p>
沈知夏笑了笑,問道,“若是我說,我有《易容真法》這本書,你能不能找一個可靠的人,替代沈修遠,做幾天御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