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硯之直接起身就要追,北斗卻在這時出現(xiàn),直接攔在他面前,冷冷的看著他。
“知夏!”陸硯之的目光越過北斗,看向沈知夏,“蘇雨柔,她…她不是被賣到窯子里去了嗎?我告訴你,她現(xiàn)在…現(xiàn)在可不得了了!”
沈知夏終于停下腳步,回過頭冷冷看向他,卻依然沒有說話。
陸硯之以為她感興趣,連忙繼續(xù)道,“她現(xiàn)在是翠香樓的頭牌,一晚上打賞的銀子,比我們陸家過去一年的進項還要多!”
他越說越起勁兒,“知夏,你想想,她現(xiàn)在就是棵搖錢樹??!只要…只要你肯幫我,我保證!很快就能連本帶利的還給你!等陸家翻了身,我們…我們還可以…”
“砰!”
沉悶的巨響直接打斷了陸硯之的滔滔不絕。
是沈知夏,直接將一旁桌子上的青玉茶壺,給重重摔在了地上。
沈知夏她平靜的看著陸硯之,臉上沒有憤怒,也沒有厭惡。
陸硯之被她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和冰冷的眼神嚇得一個哆嗦,后面的話也硬生生卡在了喉嚨里。
沈知夏看著陸硯之那張無恥又貪婪的臉,忽然就覺得胃里一陣翻江倒海的惡心,比吞了蒼蠅還要難受。
她以為自己已經看透了陸硯之的無恥下作。
可直到這一刻,她才真正明白,什么叫無恥。
找前妻借錢,卻用表妹出賣身體的銀子來還債,甚至還想靠這個來翻身?
荒謬,無恥,下賤,都不足以形容眼前這個男人。
她對北斗揮了揮手,北斗皺眉將陸硯之松開。
沈知夏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聲音平靜。
“陸硯之,我活了二十年,見過蠢的,見過壞的,也見過不要臉的,但如你這般將這些做到如此登峰造極之境的……”她頓了頓,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還真是頭一回,你當真讓我開了眼?!?/p>
“你拿我的銀子還印子錢,再讓蘇雨柔替你賺錢,用來還我的銀子?你的腦子里,裝的究竟是些什么東西?”
“呵?!?/p>
“陸硯之,你是不是覺得…全天下的女人,都只認錢,都同你一樣不要臉?”
沈知夏再不愿同他多說,“你現(xiàn)在,立刻滾出我的棲梧院!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