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管家匯報完嬤嬤的情況,瞧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任傾雪,思索了片刻,對言淮景說道:“將軍,任姑娘也跪了幾個時辰了,不如就讓她回去吧!”
言淮景撇了一眼任傾雪,見她的衣服和頭發(fā)都已烤干,便點點頭,同意了趙管家將她帶走。
任傾雪扶著早知麻到失去知覺的腿,撐著身子勉強站起,剛走了幾步,一個趔趄直接坐到了言淮景的腿上。
言淮景倒是不客氣,順勢環(huán)住了她的細腰,將她攬到懷中,玩味地說道:“怎么,聽見一直欺負你的嬤嬤死了,開心成這樣,竟懂得投懷送抱了?”
任傾雪心中一陣厭惡。
誰開心了,她是不喜歡嬤嬤,但聽到嬤嬤死這么慘,也是會替她感到一絲絲惋惜!
倒是他,鐵石心腸!
冷漠得不像個人!
任傾雪掙脫開言淮景的懷抱,本想行禮后離開,但她的腿依舊麻著,接觸到地面的瞬間,人又摔進了言淮景的身上。
這次不同上次。
這次,她的腿跪在地上,整個上身都趴在了言淮景的腿上。
言淮景見勢不妙,坐在椅子上后撤了幾寸,未曾想椅子直接從后面裂成了兩半。
兩個人都摔在了地上。
言淮景的身子被椅子擠壓著,中間還有個任傾雪,整個人被鎖得牢牢的,動彈不得一點。
他嘗試了幾次,根本無法起身,又怒又惱,沖著趙管家喊道:“你還看,倒是把她弄走??!”
趙管家依言,去扶任傾雪,卻發(fā)現(xiàn)她的身子卡著椅子,一時慌了神:“將軍,你看,這這這!”
言淮景氣得極了,也顧不上顏面了:“這什么這啊,拔也把她拔起來,她的頭杵著我那里呢!”
趙管家一連“哦哦”了好幾聲,費了好大的勁,總算將任傾雪的身子,從椅子的裂處拔了出來。
任傾雪的面憋得通紅,癱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她覺得今日一定是撞著什么不干凈的東西了,哪有人在同一天又是墜井,又是差點憋死的!
言淮景被趙管家攙著起了身,他扶著被椅子砸得生疼的腰,踉蹌地轉(zhuǎn)了個身。
呲牙咧嘴地小聲咒罵了一句:“媽的,這詛咒來得倒是快!”
差點讓一個椅子暗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