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雪,如果你的心屬于我,該是多好!
許久,言淮景萬分不舍地將任傾雪輕輕推開,眼神恢復(fù)了往日的冰冷,沒有絲毫波瀾。
他要的不就是任傾雪嗎?
為何心會這么痛?
他失神般地走出了屋子,走到了那棵白梅樹下。
言淮景滑坐在樹下,心中思緒萬千。
明明不想再刺激她的,可我還是將那斷指扔給了她。
母親,我是做錯了嗎?
為何她寧愿了為了別的男人犧牲,也不愿好好看看我?
——
言淮景走后,任傾雪終于是松了一口氣。
她怔怔地看著那截指甲,心痛到無法呼吸。
時檐哥哥該多疼?。?/p>
他本身受的傷就很重了,現(xiàn)在還斷了一根手指!
任傾雪回憶著那日言行夾的是時檐哥哥的哪只手。
她想不起來。
她什么都想不起來了!
她的頭開始痛,炸裂般的痛。
任傾雪用力地敲著自己的頭,究竟是哪只手,哪只?
為什么就想不起來!
任傾雪頭疼得受不了了,拿起桌邊的發(fā)簪,直直地戳向自己的頭。
“姐姐,你在干嘛!”然兒推開門,就看見任傾雪拿著發(fā)簪往自己的頭上插,她驚呼著跑向任傾雪,想趁著發(fā)簪還沒有扎到任傾雪時,及時制止。
可她還是晚了一步!
她跑得太急,忘記了抬腳邁過門檻。
整個人直接摔趴在門邊。
“姐姐!”然兒親眼看著那根發(fā)簪扎進(jìn)任傾雪的頭中。
任傾雪像是不知道疼一般,還在那里傻笑,然兒心道不好,急忙爬起來往任傾雪那邊跑。
“姐姐,姐姐,你別有事啊!”然兒喊得撕心裂肺。
血順著頭流下,將任傾雪的臉染紅,她的視線也隨之模糊,一點點變得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