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順著頭流下,將任傾雪的臉染紅,她的視線也隨之模糊,一點點變得漆黑。
然兒的驚呼聲,將不遠處的言淮景喊了過來。
他看到滿頭是血的任傾雪,瞬間瞪大了眼睛。
自己不過是想讓她留在身邊而已。
她怎么就這么想不開!
言淮景急忙抱起任傾雪,轉身就想往衙署跑,卻被然兒攔下:“將軍,不可啊,將軍,姐姐頭插著發(fā)簪,受不了顛簸的?!?/p>
“啊,對,對。叫丁瀚,去將丁瀚叫來?!毖曰淳盎艁y道。
言府的下人第一次聽到言淮景如此焦急的聲音,片刻不敢耽誤,拼盡全力往衙署跑去。
言淮景握著任傾雪的手,后悔不已:“傾雪,我不逼你了,不逼你了,你別再做傻事,好不好,你醒醒,醒醒??!”
言淮景的聲音竟是帶著哭腔。
然兒不可置信的看向言淮景,發(fā)現(xiàn)他的眼淚如珍珠般,大顆大顆地往下掉。
——
丁瀚正往言府走,打算為任傾雪再施幾針。
誰知,剛走到半路,就看見言府的下人火急火燎地往衙署趕,他剛要開口問發(fā)生了什么事。
話還未問出口,便被兩個言府的大漢不由分說地架起胳膊,狂奔著往回趕。
“你們倒是說句話啊,發(fā)生什么事了!”丁瀚的腳都夠不到地,胳膊也被架得生疼。
“不知,不知!”
“對,我們不知,將軍喊你?!?/p>
兩個大漢跑得飛快,可苦了丁瀚。
等他們跑到言府時,丁瀚的兩只胳膊都被扯得脫了臼。
他端著兩只脫臼的胳膊,緩步走到了任傾雪的房內(nèi),剛要彎腰行禮,被言淮景一把拉著胳膊,拽到了床邊。
“將軍,等……等等,我疼?!倍″谘肋肿斓卣f道。
“你疼?”言淮景松開手,上下審視著丁瀚。
丁瀚架著胳膊歉然道:“脫……脫臼了?!?/p>
言淮景恍然大悟般地“哦”了一聲,“這我會!”
他著急讓丁瀚為任傾雪醫(yī)治,哪里管得了那些,抓過丁瀚的胳膊,咔咔咔就是一通亂懟,邊懟邊說:“行了嗎?安上了嗎?”
丁瀚被他懟得快哭了,介于言淮景的身份,他還不敢說言淮景醫(yī)得不好,只好邊咧著嘴,邊點頭:“好……好了!”
“好了就快看啊!”言淮景松開丁瀚的胳膊,著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