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能能,別人不能修,大將軍的肯定能修!”老板手腳麻利地用紅紙包好,遞還給言淮景時,嘴里還不停地說著好話。
“謝謝。”言淮景接過盒子,不冷不淡地說了句。
老板愣在原地,半天沒回過神。
他一直聽說言淮景殺人不眨眼,性子很冷,怎么還會說謝謝?
難不成傳言都是假的?
還說是他一直是個有禮貌的將軍,殺人之前還會說句客氣話?
言淮景拿著銀簪回府時,就聽見兩個丫鬟在角落里嘀咕。
“聽說了嗎?任姑娘剛才咳血了,臉色白得嚇人?!?/p>
“真的假的?前幾日不是還好好的嗎?”
“誰說不是呢,許是傷口發(fā)炎了吧……”
他心里一緊,拔腿就往任傾雪的院子跑。
推開房門時,任傾雪好好地躺在那里,臉色紅潤,呼吸平穩(wěn),哪里有半分咳血的樣子。
“我聽說……”言淮景下意識地將盒子往懷里塞了塞,“聽說你不舒服?”
任傾雪微微一笑:“將軍是又聽見下人說什么了吧,我無事。”
她指了指床邊的銅盆,里面還盛著些暗紅色的液體,“剛吐了一口瘀血,現下覺得身體輕快多了?!?/p>
言淮景點點頭,目光在她臉上轉了一圈,見確實沒事,才松了口氣。他四下望了一眼:“然兒呢?”
“我剛吐臟了被子,她去浣衣房送被子了。”任傾雪回道。
自從上次發(fā)現然兒與宋時檐通信后,言淮景疑心就格外的重,還特意派了個侍衛(wèi)盯著然兒。
“將軍,我聽丁瀚說,你肩膀被火箭傷得很嚴重,便向他要了一些藥膏?!比蝺A雪說著,從枕下摸出兩個小瓷瓶,瓶身冰涼,還帶著她掌心的溫度。
言淮景一聽是她特意要的,眼里頓時亮起來,呲著牙就往前湊。
他肩膀上的傷確實疼,皮肉外翻著,一動就牽扯著骨頭疼,可此刻這點疼早就被心里的熱乎勁蓋過去了。
伸手去接的時候,動作太急,懷里的盒子“啪嗒”一聲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