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狗叫得更兇了,震得窗戶紙都嗡嗡響。
另一個丫鬟見狀,從懷里掏出塊桂花糕,遞過去:“乖,不叫了,給你吃這個?!?/p>
哪知,狗見了糕點,像是被惹惱了,猛地?fù)渖先?,一口咬住了丫鬟的袖子?/p>
“咳?!毖曰淳拜p咳一聲。
狗立刻松了口,搖著尾巴跑到他腳邊。
言淮景算是看明白了,這狗記仇。
他抬眼看向那兩個丫鬟,認(rèn)出是她們浣衣房的,平日里是負(fù)責(zé)漿洗衣物。
“你們不在浣衣房當(dāng)差,跑到內(nèi)院來做什么?”言淮景冷聲道。
兩個丫鬟臉色發(fā)白,支支吾吾的,半天說不出句整話。一個說“來送茶水”,一個說“來取臟衣”,顯然是現(xiàn)編的。
言淮景擺了擺手,讓她們先走了。
他蹲下身,撓了撓狗的下巴:“怎么?她們得罪過你?見了就咬?!?/p>
狗搖了搖尾巴,用鼻尖蹭他的手心。
“你能找到她們的臥房嗎?”言淮景隨口問了句。
沒成想那狗立刻朝著門外跑,還時不時地回頭停下等他。
它一路領(lǐng)著往浣衣房方向去。
到了一排矮房前,它在最東頭那間停下,沖著門板狂吠。
言淮景推開門,屋里陳設(shè)簡單,一張通鋪,一張桌,墻角堆著幾個包袱。
他掃了一眼,目光落在桌下的木箱上,箱子沒鎖,敞著口,里面疊著幾件衣裳,正是任傾雪前幾日說找不到的那幾件。
他伸手想去拿,指尖剛碰到衣袖,就覺得一陣刺痛。
言淮景低頭一看,一根細(xì)針從衣料里扎了出來,針尖閃著烏光。
他抬手拔下針,指尖的血珠很快變成了黑色,帶著股腥氣。
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