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之前干什么了,這時(shí)候來做這種事。
但她又有什么資格這么說呢她也沒能在姑奶身邊陪伴著,明明姑奶說過很多次了,喊她回家很多次了,她卻為了什么報(bào)仇
心臟緊縮。
突然一句話都不想說了,更不想爭辯什么,靜默片刻,她才又說:“別叫她姑奶,她不想聽?!?/p>
蘇云鴻眼一紅,卻沒說話。
蘇云眠不想再跟他廢話,只說了一句不送,就想要去找小賣部買些打掃的工具,把屋子打掃一遍。
出了門卻停住。
門口堆了不少大掃除用的工具,追過來的蘇云鴻解釋,“姐,這里最近的店都在鎮(zhèn)上了,家里這么大面積,一個(gè)人收拾不過來的,我我?guī)湍惆?。?/p>
“別叫我姐?!?/p>
她說著,卻沒再拒絕。
家里的井已經(jīng)枯了,蘇云鴻倒是準(zhǔn)備的充分,有帶來水,又自告奮勇水不夠了他去附近山上流下的溪水里舀。
蘇云眠只當(dāng)聽聽。
蘇云鴻有多脆皮、多不能干活她是清楚的,從小都沒見他干過什么重活,爸媽連碗都不舍得他刷一下的。
還干活?
但她也沒阻攔。
她又不是他爸媽,舍不得他干半點(diǎn)重活,哪怕蘇云鴻今天叫苦叫累、累死在這,她眼都不帶眨一下的。
干了兩小時(shí)后。
讓她驚訝的是,沒想到長相偏秀氣、麻桿一樣瘦的蘇云鴻,大掃除起來雖然不熟練,竟然也沒叫苦一下,反倒上躥下跳搶著干。
不過,這也沒什么。
她面無表情擰干凈抹布,遞給擦門的蘇云鴻,卻聽他說:“姐,你還好嗎?”
他認(rèn)真擦著門,說話時(shí)頭也不回,眼神卻有些飄忽。
“擦門。”
蘇云眠只說了一句。
直到天色暗下來,整座房子雖不說煥然一新,卻也沒之前那么破敗了,庭院里也干干凈凈的,擺著一張泛黃的竹床,輕輕一碰就咯吱作響,要碎掉一樣。
這竹床是蘇云眠從臥室搬出來的。
“你走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