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白和翠兒也過來,四人的手握在一起。
她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天又冷了,還陰沉沉的,仿佛隨時都會落下雨來。
梨軟軟不讓葉巧巧送了,怕半路下起雨來淋著她。
回去東院,梨軟軟的腳早已經(jīng)凍的沒有知覺,凍的生疼,都仿佛結(jié)了冰。
她冬日本就手腳冰涼,走了那么遠的路,腳只剩下疼痛,半點也沒暖起來。
怕凍傷腳,梨白端了熱水來,梨軟軟沒泡。
她用手慢慢揉搓的回溫了,果然腳趾已經(jīng)凍的紅腫了,又癢又疼,她以前生過凍瘡,比起旁人就更容易生凍瘡。
還沒下雪呢,就生凍瘡了,也是好笑。
梨軟軟等腳溫了,才敢泡進熱水里,等整個人都暖烘烘了,才覺得舒服。
她坐在爐子邊,以前冬日干活冷的不得了,也不覺得有什么,如今卻覺得離不開這暖烘烘的爐子了,冬日就想抱著它哪兒也不去。
梨軟軟吩咐梨白:“你去喊個小廝過來?!?/p>
隔了一會,小廝躬身立在了門外,卻避嫌沒有進去。
梨軟軟就吩咐他:“你去下等奴仆住的地方,叫個名兒是紅花的丫頭來?!?/p>
梨軟軟一個眼神。
梨白就走出去給了那小廝一吊錢。
梨軟軟就說:“冬日天冷,難為你跑一趟,拿去買酒吃暖暖身子?!?/p>
那小廝高興的不得了,忙躬身行禮說:“謝通房,小的這就去?!?/p>
小廝去了。
梨軟軟就拿起那支紅梅,喊了海棠來:“找個好的瓶兒插上這花,放到世子爺房里去?!?/p>
海棠接過:“是通房給世子爺折的?還怪好看?!?/p>
“不是,是徐小姐托我送給世子爺?shù)??!?/p>
海棠聽出幾分酸味來,不敢耽誤,就依照梨軟軟的吩咐,找了個世子爺審美的花瓶,弄好了放在窗邊。
世子爺定能一眼就瞧著,也不枉梨軟軟費這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