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伯和四伯本就勤勞,如今又給大宅提供了主要的經(jīng)濟來源。加上蘇硯的反抗又起到了帶頭作用,四伯底氣足了,哪能繼續(xù)受窩囊氣。
人老精,馬老滑。
爺爺也知道大伯一家都是偷奸?;闹鲀?,二伯雖然老實,可憑他們一家的能力無法供養(yǎng)大孫子讀書考狀元,只能向四伯妥協(xié)。
蘇硯正色道:“偷著樂可以,不要摻和長輩的事。”
蘇芳連連點頭,看到大伯和二伯朝這邊走來,連忙朝著遠處跑去。
“蘇硯,你給蘇芳說什么了?我們大宅的事你少跟著摻和,你已經(jīng)被老爺子從家里除名了?!?/p>
大伯已經(jīng)將蘇硯恨到了骨子里,沒有這個小畜生的反抗,老三和老四哪敢和自己叫板?天寒地凍的還要出來捕魚,這是正常人該干的活兒嗎?
蘇硯都懶得看他,“你管得著嗎?”
大伯咬牙切齒,低聲咕噥道:“好小子,等我兒子考上秀才,有你的好果子吃?!?/p>
說著,忽然給了二伯后腦勺一巴掌,“你怎么不上去踹他兩腳?”
二伯說道:“大哥,算了吧,讓人家看見笑話?!?/p>
……
回到家的蘇硯還沒來得及關上院門,趙玉嵐便從屋里跑了出來,看了看院外,確定左右沒人,飛快地插上了門栓,拉著蘇硯就往屋里跑,“夫君,快走,今兒是第七天了?!?/p>
今天是老蘇家開壇驗豆腐的重要日子。
成敗在此一舉。
桌子中間放著寄托著全家命運的陶土壇子,三人都有些緊張。
“硯兒,先別開呢?!?/p>
母親跑到窗前看了看,確定院子里沒有入侵者,才點了點頭。
趙玉嵐緊張道:“夫君,好了嗎?要不要再等兩天?”
“不能等了,腌過頭就咸了,影響銷量?!?/p>
蘇硯深吸了一口氣,顫抖著將手放在壇子上。
母親和趙玉嵐緊張的手掌心都出了汗,直勾勾地盯著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