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剛坐過來?!?/p>
鐘嬤嬤神色一僵,主要席容煙現(xiàn)在懷了身子,皇上吩咐過,那金貴的很。
她正猶豫著怎么說的時候,又看席容煙的面容很認真的告訴她:“我葵水兩三月沒來了?!?/p>
“太醫(yī)前天給我把脈說我沒有身孕,我覺得我怕是得了大病。”
鐘嬤嬤一愣,連忙道:“娘娘說什么胡話,王太醫(yī)不也說娘娘是因為心底郁結,氣血不足才導致的么?!?/p>
”娘娘調理些時日就好了?!?/p>
席容煙搖頭:“萬一太醫(yī)也把脈不出來呢?”
鐘嬤嬤一噎,低聲勸慰:“娘娘別亂想,您吉人自有天相?!?/p>
席容煙自己明白自己的身子變化,這些天她總在想是不是真的生了什么大病,她渾身懶洋洋的又容易疲倦,這不是大病的前兆么。
她撐著下巴,又看著外頭的雪喃喃道:“我要是大病死了,他就不怪我了吧。”
鐘嬤嬤一愣,蹲在席容煙身邊:“娘娘說什么話,您往后可有大造化的?!?/p>
從前鐘嬤嬤覺得席容煙被皇上厭棄厭煩,可如今她明白,絕不是那樣的。
要是真厭煩了,后宮里只有宸妃一個人么?
宸妃之前病的那些日,皇上雖然沒有進來,但都在外頭站著,每日親自過來過問。
絕不是不喜歡的樣子。
她心里更想的是,皇上這么在意這個孩子,等孩子生下來,又是什么光景呢。
席容煙伸手接雪,又不想說話了。
前面忽然過來一個人影,席容煙抬頭看見,就見著魏祁身上披著大氅,肩頭落著雪,正皺著眉頭往她面前走了過來。
還沒有等她站起來,魏祁過過來站到她面前,溫熱的手指牽著她的手將她拉起來,冰涼不悅的聲音響起:“怎么在這里坐著。”
他說著,手上的力道不容拒絕,牽著席容煙往內殿走。
席容煙想,從前除夕皇上都會設宮宴,魏祁現(xiàn)在過來,看來是忙完了。
她看了看天色,好像是忙完的有點早。
桌上還擺著滿滿一桌的菜,幾乎沒有怎么被動過。
魏祁看了一眼又問她:“飯菜不喜歡?”
席容煙搖頭:“就是吃不下?!?/p>
魏祁蹙眉,低頭看了看席容煙。
太醫(yī)說前三月過去,胃口就會要好一些,現(xiàn)在才剛過了頭三月,她怎么還是吃不下。
他沒說話,讓人將桌上的已經(jīng)冷了的菜都撤下去,又讓人將合歡鯽魚湯送來。
魏祁接過碗親自喂她:“多吃點?!?/p>
席容煙看向魏祁:“里頭有毒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