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茍玉容一大堆聽不懂的話砸懵了!
周圍看熱鬧的婦女們先是愣住,隨即看向茍玉容的眼神充滿了鄙夷和恍然大悟——原來那十塊錢是這么回事!這茍玉容也太不是東西了!
李小草更是聽得目瞪口呆,隨即一股巨大的解氣和暢快涌上心頭!
她挺直腰桿,叉著腰,對著面如死灰的茍玉容大聲補刀:“聽見沒?茍嬸子!做人要講良心!你那點腌臜心思,連明昭妹子都看得清清楚楚!還不快滾!別在這兒丟人現(xiàn)眼!”
茍玉容只覺得心里一股子氣堵得心口疼!手指著明昭直發(fā)抖。
這個賤皮子,這個死啞巴,怎么敢的?居然敢反駁她?
“行了,你少說兩句吧?!迸赃呌腥藙衿堄袢?。
她看著周圍那些鄙夷的目光,看著明昭那雙平靜卻仿佛能洞穿一切骯臟的清澈眼睛,再看看李小草那揚眉吐氣的樣子。
她猛地一跺腳,挎著籃子,像只斗敗的禿毛雞,灰溜溜地、頭也不回地沖下山坡,轉(zhuǎn)眼就消失在灌木叢后。
“呸!活該!”李小草對著她消失的方向啐了一口,只覺得渾身毛孔都透著舒坦!她轉(zhuǎn)過身,激動地一把抓住明昭的手,眼睛亮晶晶的:“明昭妹子!你太厲害了!句句在理,句句都戳她心窩子!看她還敢不敢滿嘴噴糞!”
明昭被她抓著手,有些不習(xí)慣地微微掙了一下,但看著李小草發(fā)自內(nèi)心的興奮和崇拜,她眼底那層冰冷的審視慢慢褪去,恢復(fù)了一貫的平靜。
她只是輕輕“嗯”了一聲,仿佛剛才那番石破天驚的反駁,不過是完成了一道再普通不過的習(xí)題。
其實旁人更多驚訝的是啞巴居然開口說話了,還說得這么流利。
不過他們看得出來明昭不是好惹的,一個個都不想當(dāng)那個出頭鳥罷了。
“走!咱采野菜去!不理那起子小人!”李小草心情大好,挎好籃子,拉著明昭的手,腳步輕快地朝開滿小野菊和蒲公英的山坡走去。
“明昭妹子,你是怎么做到說話這么流利的?”明明前幾天還是個只能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的結(jié)巴。
“跟著收音機學(xué)的?!?/p>
要不是霍華一直在盯著她,她能恢復(fù)得更快。
但是不行,她現(xiàn)在的身份還很敏感,她只能壓制住自己的天分?,F(xiàn)在霍華終于離開了,明昭想著要抓緊做點自己該做的事。
她問李小草:“知不知道哪里可以得到一些便宜好用的機械零件?”
李小草問要這些干什么?明昭說為了學(xué)習(xí)。
李小草又把明昭一頓夸。隨后想了想,跟明昭說:“只能去垃圾站看看了?!?/p>
也許有些人不要的機械部件會丟在那里。不過應(yīng)該也很難找到好的,畢竟現(xiàn)在這個時代困難,要什么東西都不容易,哪怕就是一根鐵絲家家戶戶都得留著用出幾十種用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