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昊的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錘子,狠狠地砸在彪哥的神經(jīng)上。
彪哥徹底崩潰了。
他涕泗橫流,再也沒有了半點大哥的架子,只剩下最原始的恐懼。
“我說!我說!”
“在城南的皇家一號會所!”
“他在……他在頂樓的天字號套房!里面是他的私人茶館。”
得到想要的答案,林昊緩緩站起身。
他垂眼看著地上已經(jīng)徹底嚇破膽的彪哥,眼神里沒有半點多余的情緒。
下一秒。
他抬起腳,用盡全身力氣,對著彪哥那張?zhí)殂魴M流的臉,狠狠踹了下去。
砰!
一聲悶響。
彪哥的腦袋重重磕在水泥地上,身體抽搐了兩下,徹底沒了動靜。
林昊掏出手機(jī),屏幕的蛛網(wǎng)裂紋映著他毫無波動的臉。
他熟練地?fù)芡?20。
“城郊廢棄水泥廠,有人快死了?!?/p>
聲音平靜,不帶一絲起伏。
說完,他直接掛斷了電話,連多看一眼地上的彪哥都懶得。
拉開鐵門,走了出去。
……
回到自己的出租屋,林昊一把扯掉身上那件滿是血污和破口的t恤,隨手扔在地上。
他走進(jìn)洗手間,站在鏡子前。
鏡子里的男人,臉上青紫交錯,嘴角裂開,左邊眼眶高高腫起,幾乎瞇成了一條縫。
身上更是沒一塊好肉。
胳膊、胸口、后背,布滿了拳腳留下的淤青和幾道被劃開的口子,鮮血已經(jīng)凝固,和塵土混在一起,看起來觸目驚心。
他擰開水龍頭,冰冷的自來水嘩嘩流下。
林昊直接把頭湊過去,任由冷水沖刷著臉上的傷口和血跡。
刺痛感傳來,他只是咬緊了牙關(guān),一聲不吭。
從醫(yī)藥箱里翻出碘伏和棉簽,他對著鏡子,粗暴地給自己消毒,再用紗布胡亂纏了幾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