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中迸發(fā)出狂喜的光。
他以為,他又贏了。
我俯下身,湊到他耳邊。
用只有我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一字一句。
“顧言洲,你的游戲?!?/p>
“我不喜歡?!?/p>
他的臉色,瞬間慘白如紙。
我直起身,拖著行李箱,頭也不回地走向檢票口。
身后,是他絕望到變調的嘶吼。
那聲音,被淹沒在列車進站的轟鳴里。
五年后。
我成了別人口中“業(yè)內知名的青年建筑師林晚”。
我設計的地標建筑,矗立在上海最繁華的江邊。
唐一諾也成了律所最年輕的合伙人,她律政女王的范兒越來越足。
我們在外灘的酒吧里喝酒,慶祝她又打贏了一場漂亮的官司。
她晃著杯里的紅酒,忽然開口:“顧言洲,廢了?!?/p>
“校慶那件事后,他家老爺子就把他踢出了繼承人序列。”
“蘇巧巧的賭注,他賠了雙倍。聽說他賣了好幾塊名表才湊夠錢?!?/p>
“后來,他就瘋了?!?/p>
唐一諾的語氣很平靜,像在說一個無關緊要的案子。
“偏執(zhí)型人格障礙,整天念叨著什么‘考驗’和‘賬本’,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再也出不來。”
我喝下杯中最后一口酒。
三十三萬的賬,早就兩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