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起來似乎有點不耐煩。
阮嘉梨頓了幾秒,收回視線,嗯了一聲。
“不寫也可以的,我只是來送試卷的。沒有什么別的事?!?/p>
阮嘉梨邊說,邊側身去拽書包帶子。
裴時璟不太歡迎她,她走就是了。
何必擺那么一副冷漠的嘴臉。
她又不是什么不識好歹的人,阮嘉梨想。
剛把書包從另一個椅子上拽過來,想要起身說道別的話,裴時璟就倏然抬手。
骨節(jié)分明的手扣住纖細的手腕,指節(jié)收縮,攥得很緊。
幾乎把阮嘉梨攥得一個踉蹌,根本無法離開椅子分毫。
皮膚接觸的那一瞬間,兩個人都頓住了。
那速度很快,幾乎是下意識的動作,完全沒有經過思考似的。
肌膚仿佛從ch11u0相觸的地方開始發(fā)燙,一片沉默里,兩個人遲鈍地對視著,誰也沒有動。
一抹緋紅不受控制地掛上她耳尖,阮嘉梨張了張嘴。
一句“g什么”還沒來得及說出口,手機鈴聲忽然響起,劃破了這份暗流涌動的沉默。
阮嘉梨像忽然回神似的,猛地往回收手,把自己的手腕從他的禁錮中ch0u出來,期間手背擦過他掌心,引起更大范圍的接觸。
轉瞬即逝,但確確實實是接觸。
她騰地起身,從書包邊上的口袋里0出手機,指腹劃了兩三下,才成功接起。
“喂,媽媽?!?/p>
阮嘉梨背過身去,小聲接起電話。
她聲音輕柔,背對著他,輕聲應著家里人的詢問。
而裴時璟坐在椅子上看她。
看她緋紅未來得及消退的耳尖,看她臉頰后知后覺地爬上紅暈。
校服襯衫在她身上略顯寬大,迎著光,略微發(fā)透,能隱隱看見腰肢的輪廓,還有內衣偏粉的底se。
校服裙擺被坐得略微發(fā)皺,懸在膝蓋以上,露出一雙筆直纖細的腿,還有那點未能痊愈的傷疤。
細小的一點,在白皙的大腿后側泛著粉,并不明顯,隔著一段距離望去,像是一朵朦朧的花。
試卷上的那朵花還明顯地落在空曠的紙面上,晃在他眼前。
像昨夜他隔著一扇窗,望見她白se睡裙下,起伏微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