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栗梓會對他耍心眼的事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就好比如現(xiàn)在,本要走的人此刻卻為他留步。
“算了,誰冷淡誰一點也不重要?!崩蹊魈ь^看向近在咫尺人的面龐,預語氣里帶著點無奈:“徐靳西,我是洪水猛獸嗎?你這幾日在逃避我什么?”
栗梓不太能接受沒有語境的情況下喚親昵的稱呼,徐靳西就遵守她的意愿叫全名。
可她通?!半p標”。
栗梓想怎么叫就怎么叫,而她最保守一點的就是“靳西”,比之過分的有“靳靳,西西,小甜甜,徐哥哥,靳西哥哥”等。
然她現(xiàn)在是喚他的全名。
“我們聊聊,好嗎?”栗梓主動地把自己最羞赧揭開的話揭開,就如同徐靳西自認自己能在栗梓面前裝淡定,實則是她前腳一走后腳就慌。
只是她真舍不得對眼前人說一點點重話。
“不要逃避我,我們坦誠一點,好不好?”
前一秒還冷冰的語氣,此刻是為柔軟。
“這幾天你總在逃避我,我很煎熬,你知道嗎?”
她說這句話時是一步一靠近一別別扭扭的人,亦是。
栗梓主動上前一步主動擁抱住眼前人說:“當然了,我也知道你和我一樣同為煎熬?!?/p>
徐靳西不是戰(zhàn)無不勝的無堅不摧,他既敏感又脆弱,但他著實會偽裝。
然他遇見的女人眼睛是火眼金睛。
栗梓自認鈍感,而在徐靳西事上她宛若雷達靈敏。后來的許久她才知道真相:
真正愛一個人就會特別在意,在意到一絲絲蛛絲馬跡都無所遁形。
沙啞聲音,徐靳西紅著眼眶說:“對不起?!?/p>
他深知自己的內(nèi)核不好,便藏啊藏,可是他忘記了在愛人面前無需偽裝。
他忘記栗梓知道他所有弱點和缺陷,也亦忘記栗梓說:
“誰還沒那幾個???更何況我們都有病治病了,那還強加壓力干嘛?”
栗梓總愛以小裝大,她踮起腳尖摸摸徐靳西的頭,以一種沉穩(wěn)的口吻說:“沒關系,我~”
她演技拙劣,演戲到第三秒的時候崩不住,直接恢復成少女的靈動。
“原諒你了啦!”
*
矛盾的愈演愈烈在于不溝通,他們在擁抱的悄然里,隱匿在暗處的冰碴兒消融了。
栗梓選擇了今夜留在徐靳西的辦公室倒不是說他賣得了一手好慘的茶里茶氣,單純她懶得再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