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讓楊氏占到一點口頭上的便宜。
楊氏心里也納悶,沈鈺原來是個摔倒都不會叫的悶葫蘆,怎么一下變得這么嘴硬,若不是她自己盯著沈鈺從昏睡中醒過來,還以為這丫頭被人掉包了呢。
“沈鈺,別怪嬸娘沒提醒過你,你別想著能夠賴在這家里不走,不嫁人。
要是你還敢跳河,也算我佩服你。
不過,不管怎么樣,你那死鬼老爹留下來的東西,你就別想帶走了。
統(tǒng)統(tǒng)給我吐出來!你死鬼老爹,平日里釀酒能掙幾個錢?還不是靠我和你二叔接濟,你們才能多吃幾口飽飯?人要懂得感恩,知道嗎?”楊氏是故意這么說的,她也怕沈鈺又跳河了。
她家那口子,肯定不會看著侄女就這么死了,肯定要給人操辦喪事。
沈父的喪事就是他們家辦的,沈鈺當時躺在病床事一覺不醒,倒是輕松。
楊氏心里有氣,說出來的話更加難聽。
“賠錢貨”“短命鬼”“病秧子”之類的詞,不斷從她口中冒出。
把沈父貶得一文不值,又把沈鈺說得像個不懂感恩的白眼狼。
楊氏把自己的功勞夸大了太多。
沈父雖然掙得少,但也沒讓沈鈺真的受過餓。
日子雖然艱苦,但也是自食其力。
偶爾逢年過節(jié),沈二會偷偷送點肉菜給他大哥。
沈二是村里的木匠,掙錢比他大哥容易些。
沈父釀酒的本事不差,早些年也差點能有自己的鋪子,只是后來突然出了岔子,熟識的幾家收酒鋪子一再壓價,酒水賺的利潤愈來愈少,才讓沈父的光景變差了。
最后,只能釀些普通的米酒,勉強度日。
沈父是個老實人,只懂釀酒,哪里懂商場上那些彎彎繞繞。
沈鈺卻看得明白,分明是有些酒肆想買他的釀酒秘方,沈父沒答應,才被人合起伙打壓。
沈鈺聽著楊氏的罵聲,忍著沒有發(fā)作。
還不是時候,等過兩天她出嫁,她自然會讓她這位嬸娘閉上嘴,無話可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