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頭看向程易,眼里只有報(bào)恩的急切,沒有一絲男女之情。
“這屋是我拿前段日子攢的獵物買的,你以后就安心在這里好好釀酒,還有什么需要的盡管開口。
”沈鈺喉嚨發(fā)緊,半天后終于憋出一句:“辛苦你了,哥……多謝。
”怎么會有人這么傻?程易見她似是接受了,唇角終于露出一絲笑意。
那天以后,程易又恢復(fù)了平時上山的時間,不再像前段日子那樣,根本見不到人。
而且臉上的笑意似乎也變多了,時不時對沈鈺笑得溫柔。
沈鈺猜,大概是因?yàn)橛X得了卻一樁恩情……程易倒是輕松了,沈鈺卻不痛快了。
沈鈺:任誰天天看一個相貌出眾的人,在面前無知無覺的發(fā)散魅力,都會有些把持不住吧?兩人的相處模式開始調(diào)轉(zhuǎn),程易變得愛笑了,沈鈺反而學(xué)會在他面前裝冷淡。
程易以為沈鈺釀酒遇到瓶頸期了,說話更是輕聲細(xì)語。
不過,換了更寬敞的屋子后,沈鈺釀酒也的確更加便利了。
下午,沈鈺和劉婉一邊將泡好的米入缸,一邊聊天。
“妹子,你男人對你可真好啊,你說要釀酒,就給你買這么大一間房啊。
看來他心里全是你啊。
”劉婉打趣道。
沈鈺笑了。
他哪里是心里有她,明明是心里有她爹。
不過這話,她可說不出口。
不光劉婉,連一同擺攤賣繡線的吳娘子知道后,也是總是對她笑得揶揄。
吳娘子一個人懂了,全村的人也就基本全知道程易買了間房給沈鈺專門做酒了。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沈銘入了學(xué),沈鈺付了大半的銀子,二叔家出了剩下的二兩。
之際,沈鈺原有的積蓄在交了這筆錢之后,也所剩無幾。
而程易也因?yàn)橘I了間房,手頭余錢不多了。
沈鈺知道,他還得給在縣學(xué)的程章存點(diǎn)錢,之后程章要是上京,又是一筆不小的開銷。
好在,算算日子,她的第一批白酒可以出缸了。
只要做完最后一步蒸餾,就算大功告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