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躲在你姐后面,跟我回家,明天去給先生賠禮道歉!”楊氏上前揪著沈銘的耳朵就要拖他走。
沈銘偷偷用可憐巴巴的眼神看著沈鈺,祈求她能幫忙說兩句。
沈鈺心里也有對沈銘半途而廢的氣氛,只是看沈銘這么難受的樣子,一時之間也說不出太苛責(zé)的話。
“阿鈺,下次沈銘這崽子還敢逃學(xué)跑來,你可別慣著他!”沈二在一旁一起押著沈銘。
“二叔,知道了。
”沈鈺只好答應(yīng)。
等沈銘一家都走之后,院子又恢復(fù)了安靜。
沈鈺又點了遍剩下的原料量,才離開酒坊回家。
如果順利,下個月沈氏酒肆應(yīng)該就能在鎮(zhèn)上開張了。
回到家,程易已經(jīng)做了一桌菜,絲瓜毛豆、冬瓜排骨湯、炒青菜。
自從上次受傷之后,沈鈺纏著他求了好久,不許他再像之前一樣,在山上待到天黑才回家,必須下午就下山。
程易本不愿答應(yīng),畢竟在山上時間越長,遇到獵物的可能性就越大。
只是他要是不答應(yīng),沈鈺就一直拽著他的袖子不放,眼睛盯著他像是要哭,程易這才答應(yīng)。
如今,程易一般下午就下山,把獵到的野味和山上采到的菌子一起拿去市集上賣一賣,賣完就回家,喂雞喂鴨、種菜施肥,順便把晚飯做了。
酒坊里不少人都知道沈鈺在家連飯都不用做,都對她調(diào)教人的手段羨慕不已。
沈鈺嚼著菜,看了一眼程易。
最近天熱,程章就不回家了,她和程易已經(jīng)分著睡了快一個月了。
早上沈鈺睜眼見不到他人,白天她一直在酒坊里忙,只有晚上兩個人坐在一起吃飯的時候才會說上幾句話。
日頭曬人,沈鈺看程易好像又曬黑了些,一張剛毅的臉龐顯得更加生人勿近。
“哥,我想開家店,這個月我打算就去鎮(zhèn)上看看有沒有合適的鋪子。
”程易放下筷子,認真看向沈鈺:“你想好了?”“嗯,想好了。
”沈鈺也露出認真的表情。
程易略一沉吟,開口道:“我知道你有法子掙錢,但如果手頭緊直接跟我開口便是,不要不好意思。
”沈鈺知道,程章那頭讀書要花不少銀子。
她也是在沈銘進了私塾之后才知道讀書竟然要花這么多錢。
筆墨紙硯不便宜、那些官方發(fā)行的書籍更是昂貴的嚇人,供一個讀書的孩子簡直是養(yǎng)了一只吞金獸。
“不用,我的酒賣得好,已經(jīng)攢了不少了。
小叔現(xiàn)在正式關(guān)鍵的時刻,缺不了銀子的。
”沈鈺拒絕。
程易看沈鈺連連搖頭的樣子,心中有些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