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情低落,在外面即使有紅骷教給他安排的小廝保護,仍免不了受人圍觀,他已經承受不住了,當即又要離開,不想此時街邊忽地出來一個女子。
女子膀大腰圓,似乎是京都賣豬肉家的女兒,張簡真看了也怕,便即要走,不想女子竟然過來抓住他手,“禾郎?大白天的來這里勾引誰呢?”張簡真心驚,看了眼小廝,沒想到小廝竟然不為所動。
他受不了了,被沈濯牽過的手再與別人接觸,他只感到天上地下,若是叫他再回到以前和別人低身侍奉的日子,那他寧愿去死。
他不要和這些人在一起,他一直有喜歡的人,他和她本來可以在一起的,他和她本來有婚約的呀。
都怪文諍言、都怪紅骷教!怪這天道不公,非要這樣玩弄他!“啊、!”女子發(fā)出慘叫聲,那位制住她的玄衣女走出來看著地上的女人:“喂,調戲別人是不對的。
”張簡真驚訝回神,手上又被拿住,他抬起頭,正見沈濯對著他勒出紅痕的手腕輕吹了吹。
她看著他,“疼嗎?”張簡真愣愣地搖頭,過了一會兒才回過神來,“不、不疼。
”紅骷教的信息是真的,他們有人已經掌握了沈濯的行蹤,他一定要告訴沈濯。
沈濯放下心來,又回頭看了眼阿展。
阿展會意點了點頭,制住女子。
沈濯又走過來,“姑娘,我是沈濯,禾郎是我的人,念在你以前不知道,不怪你。
現(xiàn)在知道了,以后就放尊重點。
”女子聞言驚詫,看了眼張簡真又瞪了沈濯一眼。
沈濯瞧見這眼神,微微笑了笑。
阿展把女子拉起來,沈濯便又湊近過去,她低聲道:“收好你的怨氣,我可有的是辦法對付你。
”阿展見她說罷,又把女子甩過一邊去,斥道:“滾吧!”張簡真已經驚訝得說不出話了,他什么時候竟然成為了沈濯的人了嗎?沈濯說罷,見張簡真還愣著,又溫柔的帶他回到菏木樓。
張簡真此時方才如夢初醒,謝過沈濯。
方才實在是思念沈濯失了心智,現(xiàn)在他才想起來,那個小廝和女人應該都是紅骷教的人,他們做這一場戲,就是為了讓沈濯和自己發(fā)生聯(lián)系,他們真的要對沈濯做些什么,沈濯很危險。
“你怎么出來了?今天我不在,你可要受委屈。
”沈濯給他倒茶。
張簡真愣愣的,又把茶推回去,“只是、只是想透透氣。
”沈濯思緒深深,今日這出戲拙劣,但唯一有用的一點是,已知禾郎是紅骷教的人,紅骷教安排他做戲不奇怪,怪就怪在居然知道她會經過京都長街,紅骷教有她的行蹤,真是防不勝防。
不過今天她出門的事其實知道的人不多才對。
這么看來,紅骷教和皇室或是權臣一定有聯(liá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