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你一定是更喜歡我的,所以你忍耐了我那么久,都是我的錯,我應(yīng)該安安心心的等待成為你的正君就好,不應(yīng)該總是嘮叨你,你肯定有自己的打算。
沈濯,如果當(dāng)年張氏沒有獲罪,現(xiàn)在在一起的一定是我們,對不對?我會和你永生永世。
沈濯看見張簡真久久沒有回話,又道:“怎么不說話?不愿意嗎?如果你也不想去,那我只能一個人去了。
”沈濯還作出一副落寞的樣子。
“不,侍下愿意,只是……”張簡真低下頭。
“侍下身份低微,只怕辱沒了殿下。
”沈濯輕笑,“辱沒?敢以此取笑本殿的人,最好真有幾斤幾兩,否則,我一定會叫她‘終身難忘’。
而且你也是身不由己,世間事難為的很多,我能理解,你不用這樣說自己。
”張簡真聽著沈濯的話,眼中不由淚盈。
沈濯真是這個世上最好的人吧,能體諒身為紅骷教傀儡的他的苦楚,她總是這樣自信又仁善。
為她而死,也是無上榮光。
“禾郎,如果……”沈濯定定的看向張簡真,她原自多情溫柔,但對這個男倌,卻橫生一份別樣的感情。
“禾郎……一切結(jié)束,我?guī)湍阙H身,怎么樣?”張簡真愣住,他抬頭看向沈濯。
“殿下,殿下的意思是?”沈濯接道:“恢復(fù)自由身,不好嗎?”只是恢復(fù)自由啊。
原來不是那個意思。
張簡真微微有些失落,又道:“我已經(jīng)沒有家人了,這么多年也不懂別的,也許……說句難聽的,不做這些也不知道怎么養(yǎng)活自己。
”沈濯點頭,“確實是個問題,如果要整治,是該好好想想……不過你會彈琴,而且很不錯,也許可以做琴藝?yán)蠋??”沈濯過來拍了拍他肩膀,“船到橋頭自然直,我以前也幫過其他一些男子,你別擔(dān)心。
”張簡真聽到這句話,心又垂落下來。
原來他不是特別的那個嗎?那還不如不管他呢,死了好了,原來根本不是自己想的那樣!他低下頭又沒說話。
沈濯見他情緒低落,知道不好再說,便沒再順著談下去。
程禾答應(yīng)過會來,她便把邀約帖放在他桌子上,因由事務(wù)也實在繁忙,沒能顧及他的心情,就匆匆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