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三個字,他念得意味深長。
“你,有嗎?”女郎問,語氣波瀾不驚。
店主一愣,心想女郎穿成這樣,又與他這般調(diào)情,莫非是流妓?他舔了舔嘴唇,道:“我開門做生意,自然有錢。
你讓我看你一眼,若我看中……”“我沒錢。
”女郎打斷道,“你請我,我就喝。
你不請,就算了。
”她念字用力,仿佛童蛇訓(xùn)練它的信子。
“姑娘你真有趣!”店主眼珠子一個勁想往她面紗里鉆,“美酒配佳人,今個我就請姑娘喝個暢快!”他一杯一杯從后廚里拿出酒。
女郎端酒杯于面紗后,一杯接一杯地喝。
第二杯喝完后,店主的神色已經(jīng)變得古怪。
喝到第五杯時,店主的臉色已經(jīng)古怪地不像個正常人了,嘴角倏地裂開,獰笑延到了耳后根。
“喝了我那么多酒竟然不倒!管你是不是人,今夜必須是我的牛和馬!”店主口中突然吐出一條白綾一般慘白的舌,舌出口后對半裂開,一半伸向女郎的xiong口,一半去掀她斗笠下的白紗。
白紗未動,卻見店內(nèi)銀光寒星一閃而過。
一眨眼的功夫,有東西募得從店主脖子上騰空跳起,骨碌碌滾到了地上。
定眼一看,是店主的頭。
他大嘴朝天,口中兩條舌頭攪活在一起,眼珠子還在滴溜溜地轉(zhuǎn),仿佛一時沒想明白眼前的景象是怎么從一只美手突然變成了天旋地轉(zhuǎn)。
下一刻,沒了腦袋的身子也倒了下來。
地上飛濺黑血,血中似有無數(shù)只蛆蟲蠕動。
銀刀飛旋歸鞘,一蒙面黑衣人站在門口,看了看地上分成兩截的店主,又看了看仍端著酒杯似被嚇僵了的女郎。
黑衣人身后,又出現(xiàn)了另外一個蒙面黑衣人。
倆人一模一樣的穿著,一模一樣的身型,看過去像鏡中對影。
后者從xiong前掏出一瑩白玉蕭,蕭首發(fā)出白色劍氣,往地上尸首分離的店主處一點,瞬間石首和黑血化成一灘烏黑濁氣,順著玉蕭的方向,扭曲一陣,煙消云散了。
“只是個傀儡。
”第一個黑衣人不開心地說。
他們齊齊看向女郎。
她頭垂了下來,斗笠抵在桌子上,一動不動,看過去像是徹底醉倒了,又或者被什么妖法給定住了。
第二個黑衣人語氣和緩,聲如春風(fēng):“她身上沒有妖鬼之氣。
”第一個黑衣人看著桌子一堆酒杯,冷笑道:“下雪天晚上一個女人穿成這樣獨飲這么多酒。
她要是人,我就是鬼!”第二個黑衣人看一眼通體瑩白的玉蕭,道:“玉蕭無感應(yīng),確實是人,可能也是個喝酒取暖的可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