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是人,我就是鬼!”第二個黑衣人看一眼通體瑩白的玉蕭,道:“玉蕭無感應,確實是人,可能也是個喝酒取暖的可憐人。
好鬼,先救了她,醒了再問。
”“打賭吧!”第一個黑衣人道,“賭她是不是人!”話音未散,他的刀再次出鞘,飛向柜臺后不再打呼的胖子。
胖子不醒也不起,銀刀瞬間把他的身子從頭切成了兩半。
咕咚一聲,兩半左右分開,滴血未濺,消失在了柜臺后。
倏忽片刻,柜臺后頭爬出了兩個一模一樣的高大胖子。
是每一半的創(chuàng)面又生出了另一半。
愈合長速如此之快,快到無法看清。
兩張一模一樣的臉孔上,沒有眼睛,沒有鼻子,沒有耳朵。
只有一張鮮紅大嘴裂到了耳后根。
“一個比一個丑!”第一個黑衣人惡心道,“來吧!”兩個黑衣人跟那個一變二的邪物在空中打了起來。
他們一人使刀,一人使蕭,刀蕭靈力流轉。
邪物渾身肥肉顫動,每一塊肥肉都像砍不斷的黏物,一刀切斷,肉彈跳三分,又迅速恢復原樣。
但見狹小的店鋪內飛閃四個電光火石的身影。
桌椅咔擦斷裂聲,墻壁撞裂聲,刀蕭與邪物碰撞的撕裂聲此起彼伏。
又是一刀!四個身影變成了六個。
兩個黑衣人背靠背被一堆砍不斷的肥肉擠在中間,多虧刀蕭飛快靈力護身,否則恐怕早已被胖子擠成扁片。
“不要對半砍他!”使蕭的黑衣人說,“越砍他,他數(shù)量越多!”東南西北四個胖子張著大嘴異口同聲大笑,笑聲黏稠,仿佛喉嚨里塞滿了痰。
“才看出來呀?如果砍一刀就死,我還能活上這百年?咿哈哈哈哈!”“誰看不出來!”使刀的黑衣人一邊飛快揮刀一邊罵,“關鍵是怎么辦!”“你擋??!我收音!”使蕭的黑衣人腰身靈巧一彎,從刀影中如流水般倏地鉆了出來,留下使刀的黑衣人雙手雙腳冰涼一人迎戰(zhàn)。
一串激昂音律從黑衣人唇邊蕭中傳出。
他不疾不徐,信手拈來,每一個音符落到空中瞬間成了一把把白刀利劍般的靈劍。
刀劍無眼,從空中墜下,從地面鉆出,人還沒看清靈劍的樣子,它便準確無誤地刺向那四個一模一樣的身影。
靈劍交叉穿身而過,只聽胖子撕心裂肺啊地一叫,四個身影原地baozha消失。
空氣重新恢復寧靜,地上躺著一團紅白相間的肉團,無頭無手無腳的一灘,蛆一樣蠕動。
原來這家店是這個邪崇開的,店主是他幻化操控的傀儡。
出售的所謂牛馬肉,全部都是他們吞吃剩下的人肉調味所制。
至于牛馬酒,就是人血提純加上一滴他們特制的失魂露,只消淺淺一杯,飲者四肢百骸就會變得軟綿無力,任人操控。
“扶蒼,這個邪物算我的行不?就差一個我就夠到武修大會的門檻了!”使刀的黑衣人叫朔風。
他一邊喘著氣,一邊解開遮面黑布,露出一張十四五歲少年飛揚的臉:“悶死我了!我們兩個搞得跟蒙面大盜一樣,一路上還被好幾個小姑娘誤解,下次來一定要換回宗服,讓那群人看看我們的真實樣子,出一口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