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吞噬,如何超度?我連你們的樣子都看不見!”“那就召喚一個比你更強的人!”“如何召喚?”“以身獻祭。
”“哈哈哈哈,我跟你們一樣都是死人!我沒有身體,獻祭什么?!”“不,你的魂靈還在。
你的魂靈,是我們感受到的最強大的存在!我們都因你而來。
如果你不吞噬我們,或超度我們,我們的魂靈將日日不得安息。
”她竟在痛苦中品嘗到一絲血腥的趣味。
太有趣了,她的身體還是一個尚未滿月的嬰兒,它們竟然稱她為最強大的存在。
這可真是太有趣了。
沉默片刻后,她問:“如果我沒有召喚到那個比我更強大的人呢?你們不得安息,會怎樣?”“你是心臟,我們就是你的左膀右臂耳朵眼睛。
sharen,吃人,毀滅人,永不消散,永不休止。
用別人的痛苦取代我們的痛苦,用別人的哀嚎淹沒我們的哀嚎。
在痛苦中找到一絲喜悅的秘訣,就是讓全世界的人比自己過的更痛苦。
當一個人被片片凌遲,他自然不會察覺到剝離指甲的疼痛!”她清醒地瘋狂著。
好啊,來啊,試試??!然而他來了。
他被一個以身獻祭的人召喚來了。
憤怒到達頂點之際,她突然感受到了一股無比強大的透骨冰涼,比漫天飛雪極地冰川更深更蒼白的冰涼。
緩解痛苦的本能讓她沖向他的方向,穿過他的身體。
穿越的瞬間,身上巖漿般的炙燙被瞬間消減,那絲清涼讓她渾身舒顫,生出無限狂喜。
于是她一遍又一遍,撲向他的身體,跟隨他的方向。
接下來很長的一段時間內(nèi),她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
心口上那宏大的亡靈聲音消失了,身體還在時不時疼痛,仿佛魂靈上面還附著骨骼肌肉皮膚和神經(jīng)。
她只能重復一個動作,飛蛾撲火,而她撲他。
來來回回,無限循回。
后來漸漸的,她可以忍受減弱的疼痛了,不需要再穿透他的身體。
偶爾心口上流瀉出一絲疼痛時,她會用意念咒罵幾句試圖緩解。
這時他會坐在她的身邊,不說話,摸摸她的頭。
她沒有眼睛,看不見他,只感受到他手指溫柔清涼。
他撫摸過的每一寸皮膚,炙燒之感都會漸漸淡去。
她全身上下的毛孔張開,舒服到想要吶喊。
她像嬰兒依戀母親一樣,依戀這個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