輸了,掉的也是她自個的命。
贏了,憑對方這張臉,必定日后榮華富貴,自己跟她混個臉熟,或許未來還能討個好彩頭。
白發(fā)女人自詡是半個伶仙,半個生意人。
生意人的鼻子,要比狗更靈敏。
對方這長相……這身段……去沙漠獻祭的少女,注定要換人了。
夜游哪知白發(fā)女人在這倏忽的片刻中百轉(zhuǎn)千回了這么多思緒。
她只覺得對方眼神飄忽,世故狡猾的眼神從頭到腳像把刀子刺量著自己。
這是今晚第二個人這么看自己了。
夜游非常不喜歡這個目光,想來也不會有人喜歡這種把人當待價而沽商品品鑒的目光。
她毫不客氣惡狠狠地回瞪了過去,仿佛要扣出對方的眼。
“我什么時候上場?”她冷冷道。
夜游的目光讓白發(fā)女人膽戰(zhàn)心驚,仿佛被人扼住了脖頸,連呼吸聲都窄了。
她竟不自覺地倒退了一步。
“下一個。
”
白發(fā)女人顫聲道。
然后她緩了口氣,又問:
“你到底是誰?”夜游向前走了一步,一對多她沒有把握,但是一對一,她即便不贏,但也絕不會輸。
“我是蘇千千呀,我要去表演了。
”夜游突然笑了起來。
二人面對面對視了一會,白衣女人嘆道:
“你連一絲梳妝打扮也沒有呀。
”真正的蘇千千帶了滿臉的妝容和身上的淤青就這么走了。
白打扮了,也白打了。
不過,也不重要了。
白發(fā)女人調(diào)整呼吸,收拾了原本的精神氣,用手指捋了捋夜游自然披散的黑發(fā),仔細瞅著她的頭皮。
頭皮紋理自然,是個人。
“不知道蘇……你妹妹有沒有跟你說規(guī)則,總之臺下的爺決定了你的命。
跳得好是一回事,跳的過程中,小腰扭起來,屁股翹起來,媚眼拋起來,一定要讓臺下的爺們給你投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