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嘛,這里有點黑,確實容易導(dǎo)致目昏。
”溫子馨贊同,同時發(fā)覺今兒的夷仙有些奇怪,面上有種被發(fā)現(xiàn)的…心虛此詞一出,再看向夷仙,她面上盡是淡然,溫子馨自嘲拉動嘴角,她這種人,有何虛色可言。
對陌生環(huán)境,溫子馨和三師姐多多少少有點膽慌,更何況她們還是被擄來這里的,不知將會面臨什么樣的危險,她們兩一直繃著一根線,始終不敢放下心來。
而夷仙,不吵不鬧,既然被綁了,仍然是無畏無懼的態(tài)度,仿佛綁匪邀她來游玩一樣愜意。
見溫子馨看向它處,夷仙將藏在背后沒捆緊的麻繩暗戳戳繞了個緊圈,系上一個牢結(jié)。
干完才徹底松口氣,跑出去偷聽一晚上,忘記時辰回來了,天泛起魚肚白時,她恍惚下,趕回來。
四周僅頭頂透射出一抹光,令人干嘔的腐爛味中混著淡淡的酒氣,遠(yuǎn)處放在幾個酒罐子。
御筱寒估摸出這應(yīng)當(dāng)是個酒窖。
夷仙困意上頭,正打算闔眼補眠,鐵鏈拉動,“吱呀——”門開了。
溫子馨驚到:“是你!”夷仙沉口氣,視線里多了一雙男士靴子,濺上泥濘的褲腳,再往上冷厲的臉龐還有光溜溜的頭頂上幾個小圓點。
御筱寒:“寺廟里灑掃的小和尚!”小和尚居高臨下睨著她們,“是她。
”溫子馨情緒激動:“你為什么要這樣做,你究竟有什么意圖!”角落,一只黑漆漆的鼠蟲感應(yīng)到什么,想趁著角落溜出去,巴掌大的它從黑靴一邊溜過,忽然,靴子一轉(zhuǎn),重重踩上鼠蟲。
溫子馨清楚看見一只活蹦亂跳的鼠蟲從一開始的掙扎到最后五臟六腑蹦出,小和尚碾得死死的。
“自然是想讓你們死啊。
”他眼角處帶著總是掛著自然的紅暈,小和尚挑釁挑眉,有點痞壞的笑容逐漸浮現(xiàn),此刻的他像極了盯緊到嘴獵物的壞狐貍,他壞笑繼續(xù)道:“嘖,死人是不配知道原因的,說多了,呵,我的問題。
”這模樣哪還有初次見面時沉悶的小和尚樣。
要成妖精了。
他的不把她們當(dāng)回事成功氣到溫子馨,溫子馨跺腳,又因捆住雙腳,看得像小碎步。
夷仙抿唇,憋著笑。
小和尚從袖口拿出一個小瓶子,倒出三粒黑丸。
溫子馨大叫:“你要做什么,我告訴你,我乃天仙宗…”又來了,夷仙腹誹,她的心聲同溫子馨的聲音重合:“掌門座下六弟子溫子馨…”溫子馨:“敢動我,你就不怕我?guī)煾浮?,你放開我??!”溫子馨徹底說不出話,“咔嚓”一下,她的下巴被卸掉了。
御筱寒怒了,“你放開子馨,有什么事你沖我來!”夷仙:“……”蠢貨。
小和尚被逗樂了,就是那么好笑,弱者的反抗在別人眼中微不足道,反而還能給別人取樂。
溫子馨疼得眉頭蹙在一塊,小和尚強硬將一顆黑丸灌給她,完事他不打算將卸下的下巴給她掰回。
將死之人,不值得。
“你們天仙宗不就靠著一個御決嗎沒了御決,你們什么都不是。
”這句話夷仙倒是認(rèn)同了,沒了御決的天仙宗狗屁不是。
小和尚詭譎斜向最近的御筱寒,又倒出一顆黑丸,御筱寒抿緊唇,硬是不肯吃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