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不知啊,這香囊,原本放在榻上,怎會……”
“還敢狡辯?”沈長昭聲音低沉,“朕將如此珍貴之物交于你,你竟這樣糟踐?”
葉如棠頭已觸地,“臣妾不敢。臣妾也不知它為何會在此處?!?/p>
皇帝充耳不聞,拂袖轉身,大步向外走去,“即刻起,昭婕妤禁足景和宮?!?/p>
葉如棠怔怔跪在原地,手指微微發(fā)抖。
殿中眾人皆跪倒在地,噤若寒蟬。
魏嬤嬤急忙上前將她扶起,“娘娘?”
葉如棠沒有說話,盯著那只落在地上的香囊,指尖一寸寸蜷起。
她終于明白了。
這七日來的恩寵,原只是鏡花水月罷了。
魏嬤嬤環(huán)顧眾人,“是誰將香囊置于此處?”
眾人盡皆跪伏在地,“奴婢不知?!?/p>
魏嬤嬤沉著臉,看向葉如棠。
葉如棠看了她一眼,忽地搖頭:“罷了?!?/p>
她輕聲開口,打斷了魏嬤嬤的追問。
她拾起那只香囊,輕輕拂了拂,手指顫了顫。
這幾日的繾綣纏綿、柔聲細語,帶著她未敢承認的心動與依賴,在這一刻,全都冷透了。
那不是她的。
從來就不是。
帝王本無情,更遑論自己只是旁人的影子罷了。
自己真是,太蠢了。
外面的雪還在下。
香囊躺在她的掌心,溫婉如故。
只是再無人替她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