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單單是手臂,胸脯,肚子,大腿上都是紅疹!
天都塌了
等等
突然手指摸到片滑膩膩的布料,抬手一看,指尖沾染了一層白白的粉末
來自杜蘭給的新衣
她捏緊了拳頭!旋即有種被戲耍的憤怒!
哪是什么疫病,分明是胭脂瘴粉!
這種白色粉末她在趙營見識過,先前趙軍破天荒地截獲了一批齊軍的物資,里面就有棉衣數(shù)箱,
本以為總算打贏了一場,士氣大振,結(jié)果棉衣剛分發(fā)下去,當(dāng)晚成片成片的士兵就出了紅疹,
怕疫病蔓延,趙王慌亂中下令處死千人,一時間哀鴻遍野,軍心動搖,
后來才得知是齊軍的計謀,不費一兵一卒就折損趙軍千人。
阿巧擦掉黏皮膚上的粉末,換回了舊衣裳,靠著墻角緊閉雙眼,這東西越抓越嚴(yán)重,她只好忍著劇癢不抓,兩柱香工夫才等到瘙癢退去。
她抱起新衣,抬腳就去找杜蘭,
那人當(dāng)真有病,次次針對她!
…
她在騎防營的操練場找到了杜蘭,
女人一身神氣的窄袖勁裝,身后背著把長弓,面對著幾十個列陣射靶的士兵,
見她來,揚唇一笑,抬起下巴,眼里滿是戲謔,
“怎么,想我了?”她笑道。
阿巧把衣服往她臉上一砸,轉(zhuǎn)身就走!
士兵們不敢停下,但個個目光都瞄著兩人,眼中滿是好奇。
杜蘭就是奔著把事鬧大來的,她一腳踹開衣服,拉住阿巧,用力往回一帶,不等對方反應(yīng),揚手就是一巴掌!
阿巧被打得嘴角滲血,抬手一抹,手背拖出條細(xì)長的血痕,
她不可思議地望著女人,杜蘭挑起單邊眉毛,一臉不屑。
“啪!”
她鼓起勇氣,反手打了回去,因為斷了手筋,力氣小得可憐,毫無傷害,打得杜蘭捂著半邊臉嗤笑。
裴昭的聲音忽然從身后傳來,語氣低沉,就算差點被氣笑,依然帶著天生的威嚴(yán),
“軍營里扇巴掌?要不要扔你們?nèi)ゲ耸锌诨コ额^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