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昭這樣的戰(zhàn)神,為了個寵妾沖昏頭腦,死在這種偷雞摸狗的鼠輩手里,那是何其憋屈
心忽然往下一沉,透著幾分酸脹,
那枚小木牌被她貼身藏著,麻繩在脖子上繞了個圈,兩股分叉綁在胸前,其中一條正好壓在了牌子上,
壓得那硬物微微嵌進(jìn)皮肉。
那人對他再無情,到底還是孩子的父親
稚子何辜
她這個當(dāng)娘的一去不回,父親再離世,還有誰能護(hù)著他
“姐姐”
月兒諾諾的聲音打斷了阿巧的思緒,
女孩壓低了嗓子道,“姐姐,你是不是有法子出去了?。磕阌蟹ㄗ拥脑?,求你帶上我好不好”
阿巧一怔,
月兒用眼神暗示被磨花了的帳布,說著往少女身邊蹭了蹭,擋住了露出的一小片,
將軍救不了她,眼下唯一的救命稻草是阿巧,
為了活命,臉?biāo)闶裁础?/p>
她咬了咬唇,淚眼婆娑,
“姐姐,你信我,我從沒在將軍耳邊亂說話,不但沒亂說,我還想求他把你接到身邊享福”
“是將軍不讓的”
正一把眼淚一句話地說著,帳篷被人掀開了,
月兒一噎,
來的是那個戎夷首領(lǐng)
男人喝得微醺,絡(luò)腮胡,壯得跟熊一樣,兩步上前提起月兒就往外走,
剛到門口,停了下,轉(zhuǎn)身將目光落在了阿巧身上,
“這貨色不錯。”他嘟囔了句,一揮手,讓隨從把阿巧也帶進(jìn)帳中。
手上這個是給裴昭送回去的,
長了雙小鹿眼睛的這個應(yīng)該是吳女他得留著自己享用,
和齊國大將聊事情,身邊沒個美人作陪多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