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昭話一出口,阿巧心里稍稍松了口氣,
軍營規(guī)矩,極刑都是當(dāng)場判決,改日再審,至多賞她軍棍或者鞭刑,
她只要私下服軟求求饒,或許或許會少罰她幾下吧
一顆心落回了肚子里。
“將軍!”
杜蘭的聲音突然從帳外響起,她撥開圍觀的士兵大步走向前,
“將軍,這妓子說謊!”
阿巧一怔,
裴昭眼中閃過厭煩,“你是如何得知的?”
杜蘭蹲下,在贓物堆里一通翻找,真的找到了月兒說的那個香囊!
她高舉過頭,向眾人展示,
香囊是月白色的,右下角繡了個“巧”字,
故意讓人難堪似的,打開,將花瓣悉數(shù)倒到了阿巧頭頂。
不曾想賭氣時拿走的東西竟成了定罪的證據(jù)
一時間議論聲又起,
阿巧只覺什么都聽不真切了,耳邊盡是嗡響,
徹底的失神讓她沒察覺到裴昭的目光,
男人緊盯著香囊,臉色驟然青黑如鐵。
杜蘭氣勢如虹,大聲道,“這妓子的香囊出現(xiàn)在包袱里,只有兩個解釋。”
“其一,這是她的包袱,所以貼身之物藏在里面。”
“其二,便是這妓子水性楊花,一邊侍奉將軍,一邊還與別的男子有染,將貼身之物贈與旁人!”
她正視將軍,再次雙手抱拳,“請將軍明察!”
阿巧同樣仰起臉,睫毛輕顫著望向裴昭,
眼中浮著一層薄薄的水光,卻倔強地不讓它落下來,
她明知無路可逃,卻還是向曾經(jīng)最信任的人投去最后的希冀。
男人似乎徹底厭倦了沒完沒了的審問,
開口道,“營妓阿巧,私通外敵,拖出去梟首示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