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衣服面料不起眼,內里卻絮著層細密的絨,穿上就像泡進溫水里一樣舒服。
裴昭坐在床榻邊緣,墨發(fā)披散,衣襟大敞,露出精壯的胸膛,
他眸色沉沉,默著看少女艱難地穿好衣裙,
穿好了衣裳,阿巧跪坐了片刻,見男人不發(fā)話,不得已,只好雙膝挪著朝著他靠近。
這就是規(guī)矩,
不管床事是否出于自愿,
結束后,身為營妓或侍妾都要為對方正衣冠。裴昭不寵她了,自然不會讓她免了這些禮節(jié)。
男子的衣裳,特別是裴昭這樣地位高的貴人,衣裳用料尤為垂重,
阿巧只有一只手能活動,正衣襟的時候抓不全兩片衣料,剛并起就散開了,
裴昭不催促,也不幫她,
只是垂眸看著跪在地上的她,
不容易并起,她拿起衣帶繞過男人勁瘦的腰身,
衣帶比她身上的寬許多,她無法單手打結,求饒似的抬頭看向裴昭,
男人不為所動。
她只好湊上前,屏住氣息,用牙齒咬住衣帶的另一端,用口代替失能的手,
阿巧臉貼得很近,頭左右微微擺動,鼻尖幾乎貼上了男人腹部,
可明明沒碰上,裴昭還是覺得腹部掀起陣酥麻,
他撫摸少女后腦,由輕及重,氣息漸沉。
阿巧下頜不小心碰到了再起的堅挺,心一沉,她能清晰地感受到后腦掌心傳來的熱度,以及指間漸漸加重的力道。
她生出許多委屈,卻無法訴說,
心里打著鼓,打了個草草了事的結,沒來及往后退,就被鉗住了下頜,仰起脖子,被迫對上裴昭的目光。
漆黑的眼眸吞沒了炭火投來的光亮,
“知道錯了?”男人問,
阿巧垂下眼睫,長睫在眼下投下一片陰影。
她抿緊唇瓣,沉默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