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巧望著大門,莫名其妙地想到了剛剛那個陌生男子,還有他帶著的孩子,總覺得他們和這里格格不入。
有些困,加之想入神了,裴昭喊她都沒聽見。
男人將竹簡重重往案上一丟。
阿巧肩頭一顫,回過神,忙躬身告罪,
裴昭默著沒發(fā)話,阿巧心中忐忑,
她已經(jīng)夠怕裴昭了,在趙營時趙王用鞭子教訓她,裴昭不用鞭子,用床事,
她倒寧愿用鞭子。
脫臼的手腕忽然被男人捉住,以一個奇怪的姿勢垂著,
阿巧心一緊,下意識地往后抽,卻被他一把拽回。天旋地轉(zhuǎn)間,后背已撞進男人胸膛。
他的手指撫上她的腕骨,緩緩摩挲,像是在把玩一件器物。
片刻后,一手固定住她小臂,一手握住手指,以手腕為基點繞著圈,
“疼嗎?”裴昭問,
阿巧僵硬地點頭,盯著自己被他擺弄的手,
這是要干什么
裴昭道,“干脆腳腕也卸了,就躺著給我暖床,省得你出去招蜂引蝶。”
阿巧頭皮一炸!
“咔!”
一陣劇痛!脫臼的腕骨被他硬生生推回原位,疼得她眼前發(fā)黑。
裴昭松開她,
“這次饒了你?!?/p>
“再亂跑,下次手腳就都別要了。”
阿巧困得強撐著眼睛,好不容易熬到裴昭結(jié)束文書活,以為可以稍微睡一下,
月兒進帳了。
女孩披著那件銀狐大氅,笑盈盈地進屋,行了禮,嘴上說著熱,脫掉大氅,露出里面透薄的細紗裙,
裴昭看見了,蹙了下眉,隨后朝阿巧道,“出去吧?!?/p>
月兒忙道,“將軍,留姐姐一起伺候吧雖說營妓不好在大帳過夜,但外面那么冷,姐姐睡馬廄睡出風寒可不讓將軍好一陣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