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想到那玉佩,阿巧心中涌現(xiàn)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彼時他們剛見面,裴昭看出她冷,就將隨身玉佩交給紡紗娘,給她換取暖用的柴火,
正是這樣一個舉動才讓她在發(fā)現(xiàn)木牌后,不顧一切地奔向他,
她以為裴昭是歸宿,不敢奢求愛,但至少會護她,寵她,在這亂世為她撐起一片安寧,
事實證明是她盲目自大,一廂情愿罷了。
裴昭對任何跟著他的女子都好,
把月兒收在身邊用心養(yǎng)著,給杜蘭統(tǒng)領(lǐng)隊伍的權(quán)力,對其玩忽職守充耳不聞,甚至為了幫杜蘭立威,讓她當活靶子。
她才是最無足輕重的那個。
“阿巧!”
裴靈越中氣十足的聲音和摟上她肩頭的手臂一起到,
女人作力將她帶著大步往前,直沖營帳。
門一關(guān),生上炭盆,啪啪兩聲,一人一只酒盞放面前,抱著壇子就滿上了梨花白,
“我聽說你沒身孕啊”
裴靈越一口烈酒悶下肚,眼中帶著失落,
沒有,
阿巧搖搖頭,拘謹?shù)囟似鸨K小口飲下。
裴靈越蹙了下眉,
這和她記憶里的阿巧完全不同了,
曾經(jīng)的阿巧穿男裝,干活利索,干完活,總約她去酒館大口喝酒,
兩人靠著窗子看街景,看見賣焙栗子的經(jīng)過,阿巧就從二樓窗戶跳下,“砰”的落到貨郎身前,掏出干癟的錢袋子買上兩人份的。
那時候阿巧窮,但活得自在,不像現(xiàn)在,做任何事都小心觀察著旁人眼色,
她不喜歡這樣。
阿巧注意到靈越的不開心,主動問,“可有心事?”
裴靈越哼了聲,“許久沒回來,沒想到什么人都能給提上去當領(lǐng)隊?!?/p>
“何人,何事?”阿巧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