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敞的能容得下兩人的浴缸中,郁清倚靠在邊緣,他的頭發(fā)有些長了,濕漉漉地貼在脖頸和胸前,透明的水珠流淌過他結實的胸膛,鴉羽般濃密的睫毛上也被水液浸透。
他的一只翅膀上藥后已經止住了血,另一只在外暴露著,羽毛殘缺的地方在不斷滲出血珠,折在身前方便上藥,順便也遮擋了一部分身體,下半身浸在水中,堪堪露出側腰的獸印,他模樣脆弱,讓人從心底生出一股凌虐欲。
“辛苦了,我來幫你吧。”云杉拿過一旁的傷藥。
“我只是給你上藥,不會多做什么,放松?!彼粗幐嗟氖种高€未碰到郁清,他的翅膀便忍不住顫抖起來。
郁清在因為她即將到來的觸碰而興奮。
可惜,落在云杉眼中卻成了截然相反的意思。
她眉頭緊皺,他排斥自己已經到這種地步了嗎。
云杉對郁清的憐惜和愧疚,因為郁清的一再排斥漸漸發(fā)生了轉變,既然他如此厭惡,為什么還愿意接受她的負責呢?
成為雌性的獸夫,就要完全聽命于自己的雌性,郁清明明很清楚的。
到現(xiàn)在卻好像她仍在強迫郁清似的,這樣的認知讓云杉有些煩躁。
她可沒有強迫雄性的嗜好。
在審判庭上威嚴的大審判長,竟然會這樣容忍一個雌性對他揉圓搓扁。
云杉眸色深深地看著郁清。
她略帶強硬地捏住他翅膀完好無損的地方,堅定地給他上藥,不容許他產生任何抗拒。
“妻主,有些痛?!庇羟迓暰€不穩(wěn)。
“忍一下?!痹粕伎匆娫「變然蝿拥乃瑏砘赝妻羟宓难€,讓獸印更清晰地落入云杉眼中。
獸印和妻主,這兩個元素組合在一起,讓云杉更清晰地認識到,郁清已經是她的獸夫了。
罷了,從前的一切是她不對,她也會極力控制自己不再胡思亂想了,她會好好對郁清,用自己的能力盡可能補償他。
她抬手往郁清口中送了一顆小藥丸,不知是不是因為力道有些大,半根手指都送到了郁清口中,云杉連忙將手抽回。
“吃下去就不痛了?!痹粕伎粗犜挼臉幼?,她壓下心底那股令她自己都唾棄的凌虐欲,聲音輕柔了下來。
門外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嗒嗒嗒”聲。
“云杉,云杉你在嗎?!”
是牧洛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