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接受過普金神父祝福的士兵一個都沒有死!
“我當(dāng)時和大家一起往前沖,德國人的槍口就正對著我,我感覺至少有三顆子彈要射中我了,卻擦著頭皮飛過去,最后只打掉我半只耳朵?!蹦硞€包著頭部的士兵如此說。
“一顆手雷就在我前面一米爆炸,我感覺死定了,那個時候我似乎感覺有光護(hù)住了我,等我醒過來時有人拖著我在走,有塊彈片扎在我的屁股上?!迸吭趽?dān)架上的家伙信誓旦旦的說。
“我知道的,神父告訴我了,受傷是對我的救贖,我被寬恕了!我被寬恕了!”劫后余生的前偷馬賊如此高聲呼喊。
士兵們都產(chǎn)生了一種錯覺——這些受傷的家伙本來是應(yīng)該死在戰(zhàn)場上的,但是有了神父大人的祝福加成才死里逃生。
但是,這個時候卡茲曼中校卻感覺出來有點不對味。
那些士兵似乎更愿意聽這位新來的“普金神父”的話,對自己的命令若有若無的開始陽奉陰違起來。
如果說平日里一起修個戰(zhàn)壕、挖個泥巴、早餐上多加個土豆這類的小事,他還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的話,那么白天的戰(zhàn)斗中,督戰(zhàn)隊在普金神父的干預(yù)下沒有向潰兵開槍,這個算是踩了他作為指揮官的紅線。
晚上的時候,指揮所內(nèi)傳出了中校大人的咆哮。
“他到底想干什么!想干什么!”
“他是從莫斯科來的怎么樣?!”
“他…”
“可是,長官,他認(rèn)識薩姆索諾夫和倫寧坎普將軍?!备惫僭谝慌詨旱吐曇魟裾f道。
…………
卡茲曼變得無話可說了,就算他不想讓這位普金神父為自己在兩位將軍面前美言幾句,那也至少不能公開得罪他。
“難道就讓他這樣子下去嗎?再過兩天士兵們都得叫他長官了!”卡茲曼沒好氣的說,順手把桌面上的酒水一飲而盡。
“我是這樣想的?!备惫俪烈髁艘幌抡f道“普金閣下具有這么大的影響力,主要是因為他的祈福儀式看上去太神奇了,如果讓士兵們感覺他也不過如此是不是就會放棄一些不切實際的想法?”
“哦?”中校挑了挑眉毛,看向自己的助手
“說下去!”
“是,大人,您看這樣是否可行”副官低頭請示“我們給這位普金神父找些別的事情做,讓他沒時間去為士兵做告解和祈福?!?/p>
“找什么事?”
“讓他去管理包扎所怎么樣?教會對于戰(zhàn)場救護(hù)有指導(dǎo)義務(wù),他沒有理由拒絕,包扎所現(xiàn)在那個樣子,他大概沒有時間在去管其他的事情了?!彪S后下屬在一旁信誓旦旦的建議。
“嗯~就按你說的辦!”中校沉吟片刻做了決定,隨后他拿著酒杯喃喃自語
“到了包扎所,你總不能讓那些快死的人起死回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