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糖沒忍住笑出聲,這季懷皓對季懷言好像也挺不錯?至少是在關心弟弟?
于是,她一臉無奈,說:“怎么可能?我和他就是好姐妹,好兄弟的那種,鐵的不能再鐵了。”
季懷皓不動聲色地看了眼蘇棠,她不像是在撒謊,那就是說,是季懷言單相思咯?一想到這大傻子在家天天念叨蘇棠,還說今天要來陪著開庭……
哎喲,這個大傻子!
居然也有一天被女人看不上,活該!
……
季懷皓那動作是一個麻溜,基本將亭苑里所有保鏢都帶走,其余都安排在門外,說是不能輕易進去。
蘇糖在客廳坐了大半個小時了,臥室里依舊沒反應,于是她先敲了敲門,里面沒回應。
她也有點拿捏不準,試探:“金魚?”
依舊沒人說話。
這人不會暈倒了吧?蘇糖這么一想,敲門聲又大了點,說:“那我進來咯?”
她又等了一會兒,確定沒聲,才推門而入,這一進去,房間里被窗幔拉得嚴嚴實實的,只有床頭燈一盞微弱的燈亮著,而空氣中混合著血腥味和藥味。
她心一緊,于是迅速走到床旁,才發(fā)現(xiàn)泳池男已經(jīng)睡著了,房間光線朦朧,他的睡顏有些憔悴,兩道濃眉不安的輕皺著。
就是這副沒有防備的模樣,倒是讓人心生憐惜。
忽然——
他雙手在半空中揮舞了一下,然后低低地夢囈一聲:“媽……”
蘇糖有些沒聽清,一邊伸手抓著他在半空中揮舞的手,一邊半趴在床邊,湊過去,小聲問:“什么?”
“媽……”聲音很小,小到像是氣音發(fā)出來的。
當下第一反應,蘇糖有些心疼,那種沒來由的難過。
甚至,她都不知道他是誰、他的家庭關系是如何,只是覺得這男人那么高冷,居然流露出一絲脆弱。
于是,她有些不忍心,居然鬼使神差地回答了一聲:“哎?!?/p>
可也就是這一聲,一項警惕的霍瑾瑜倏地睜開了眼,他眼里布滿了紅血絲,不可思議地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