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應該是在于茹的房間里,動了什么手腳。
看到這里,顧司忱的面色冷沉,“你剛才為什么不說?”
張姨哆哆嗦嗦的,“我……我害怕……我其實也不敢太確定,因為賤奴平時膽子很小,我覺得她不可能做這樣的事情,而且她跟于茹小姐應該也沒什么過節(jié)……”
“她們有過節(jié)!”顧司忱的聲音如碎冰,冰冷又鋒利,他將手機丟下,視線落回到溫久的臉上,眼底徹底沒了溫度,“你有什么要說的?”
溫久的喉嚨發(fā)緊,好像有一雙無形的手,掐著她的脖子。她以為張姨的話,已經(jīng)等同于給她判了死刑,令人意外的是,顧司忱竟然沒有相信張姨的片面之詞,而是給了她辯解的機會。
“……”溫久怔怔地看著顧司忱。
“先生,這種惡毒的女人就該立刻送警局!”張姨忽然有點慌,“于茹小姐差點被她害死!”
顧司忱冷冷地看向她,“她還什么都沒說,你著急什么?”
“我……”張姨垂下眼眸,眼底劃過一抹心虛,“我只是覺得像這樣的人,留在您和太太的身邊,始終是個隱患。她今天敢害于茹小姐,明天就敢在您和太太的飯菜里動手腳!”
“是啊先生,張姨說得對。這樣的人絕對不敢再留下來了?!逼溆鄮讉€傭人隨聲附和。
顧司忱抬手,所有人噤聲。他的目光始終沒離開過溫久的臉,聲線比先前更低沉了幾分,“我再問一次,你有什么要為自己辯解的?”
溫久這才確定,他是真的在給自己機會!
溫久深吸一口氣,突然轉(zhuǎn)身朝樓梯走去。
這個舉動引起一陣騷動,有人立刻跟過去,攔住她的去路,惡狠狠道:“你想干什么?”
“放她過去。”顧司忱不知何時起身,走了過來。
攔著溫久的傭人僵了僵,雖然很不情愿,但又不敢違背顧司忱的意思,便只能用警告的眼神狠狠地剜了溫久一眼,才讓到一邊。
客房保持著昨夜的混亂,床單皺成一團,地上散落著紗布和藥瓶,空氣中還殘留著一股難以言喻的氣味。
溫久徑直走向衛(wèi)生間。
顧司忱跟在她身后,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被她忽略掉的衣帽間,眼底劃過一抹狐疑。
等他走到衛(wèi)生間門口,溫久已經(jīng)跪在了瓷磚地上,伸手到最角落的柜子后面,那里有個平時清潔工都容易忽略的死角。
她正在掏著什么。
顧司忱靜靜地站在她身后,沒有打斷她。
溫久摸了半天,指尖終于摸到一個軟軟的涼涼的東西,輕輕拽住一角,小心翼翼地拖出。
溫久將那東西放在手心里,遞到顧司忱的面前。
那是個用垃圾袋緊緊裹住的小包,顧司忱皺眉,眼底劃過一抹嫌棄,卻并未伸手接,“這是什么?”
溫久自行撕開一角,露出里面的黏液。
“山藥黏液?”顧司忱聲音微驚。
溫久點點頭。
顧司忱眼眸一沉,驀地伸手抓住了溫久的手腕,眼底劃過一抹狠厲,“所以你確實進了房間,拿了山藥黏液,于茹弄成那樣,都跟你脫不了干系!”
溫久瞪大眼睛,短暫的愣怔之后,她拼命地搖頭,表示這些都跟她無關。